沈砚领命出宫,没有任何耽搁。
公主府的令牌与长公主手谕便是最高指令,兵部、马政司一路绿灯。
黄昏时分,三千精锐骑兵已在城外校场集结完毕。
人人双马,轻甲简装,只携带十日干粮与必备弓弩箭矢。
暗凰卫全员黑衣玄甲,如同沉默的幽灵,融入骑兵阵中。
沈砚换上一身玄色轻甲,外罩那件熟悉的狐裘,翻身上马。
他没有战前动员,只勒马立于阵前,目光扫过下方一张张或坚毅或年轻的脸庞。
“目标,北疆落鹰涧。”他的声音在暮色中清晰传出,带着冰冷的杀伐之气,
“此行,九死一生。怕死的,现在可以出列。”
场中一片死寂,只有战马不安的响鼻声。无人移动。
“很好。”沈砚点头,
“记住,我们多争取一刻,正面战场的同胞就多一分生机,殿下的江山就多一分安稳。出发!”
没有号角,没有鼓声。
三千骑如同暗夜中涌动的铁流,悄无声息地离开京城,沿着官道,向北疾驰而去!
沈砚一马当先,狐裘在身后猎猎作响。
他脑海中不断推演着落鹰涧的地形、突厥人可能的布防、以及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达成最大的战果。
肩胛的旧伤在颠簸中隐隐传来熟悉的痛感,却被他完全忽略。
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
他们绕过城池,避开可能的眼线,如同锋利的箭矢,直插北疆腹地。
途中遇到小股突厥游骑,根本不与之纠缠,以绝对的速度和力量直接凿穿,不留活口。
七日后,队伍已深入突厥控制区边缘。
派出的斥候带回消息:落鹰涧果然被突厥重兵把守,至少五千人,且地势险要,强攻无异于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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