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来，梁清凰轻轻咳嗽了一声。
沈砚立刻紧张起来：“殿下，窗口风大，还是关上吧。”
这次他不再犹豫，轻轻将窗户合拢，只留一丝缝隙透气。
梁清凰转过身，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担忧，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拂去他肩头方才沾染的、未来得及拍落的雪花。
那冰凉的指尖隔着衣料触碰到皮肤，沈砚身体一僵。
他难以置信地抬眼，对上梁清凰平静无波的眼眸。
“脏了。”
她只是淡淡说了两个字，便收回手，仿佛刚才只是拂去一件物品上的尘埃。
微不足道的接触，却让沈砚的心湖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股暖流从被触碰的地方炸开，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耳根不受控制地泛起红色，连忙低下头，生怕泄露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谢，谢殿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梁清凰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异样，或者说并不在意。她走回书案后坐下，重新拿起一份文书。
“今日无事，你也下去休息吧。”她头也未抬地说道。
“是。”沈砚压下心中的激动，恭敬行礼，倒退着离开了书房。
走到门外，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却无法冷却他滚烫的脸颊和内心。
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刚才被殿下拂过的肩膀，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触感和温度。
雪花落在他浓密的睫毛上，很快融化。
他望着漫天飞雪，轻轻抿了抿唇，
这个寒冷的夜，因为那瞬间的触碰，变得无比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