鼍龙却冷笑:你不过是天庭的走狗!说着挥动铜锤,与摩昂战在一处。我本想上前助战,却见水中突然钻出无数毒蛟,缠住我的手脚。正缠斗间,沙僧举杖跳入水中,降妖杖横扫,打得毒蛟纷纷逃窜。
水面上,摩昂越战越勇,方天戟直取鼍龙咽喉。那孽畜见势不妙,想钻入河底,却被我甩出金箍棒,生生钉在礁石上。饶命!饶命!鼍龙瘫倒在地,赤铜锤也掉在一旁。摩昂命水兵将他捆住,转头向我行礼:多谢大圣相助,这孽畜就交由我带回西海发落。
水晶宫中,唐僧被救下时已是面色惨白。他望着被押走的鼍龙,合掌叹道:阿弥陀佛,此妖虽恶,却也是身世可怜。我撇嘴道:师父又发善心了,这孽畜吃了多少过往行人,可怜他便是害了旁人!
正说着,黑河突然风平浪静,水面浮出个老龟。龟背上刻着碑文,原来这黑河本是通天河支流,鼍龙占了龙宫后,老龟被迫栖身河底。大圣若不嫌弃,老身愿驮几位过河。老龟声音苍老。我警惕地打量它,确认无害后,才扶着师父上了龟背。
渡到对岸时,老龟突然开口:长老,若到西天见到如来,可否帮我问问,何时能修得人身?唐僧连忙应允。我望着老龟沉入河底的背影,总觉得这承诺没那么简单——西天路上,多少承诺最后都成了牵绊。
八戒揉着肚皮嘟囔:猴哥,折腾这么久,肚子都饿瘪了。我敲了下他的头:就知道吃!先找地方落脚,明日还要赶路。夕阳将黑河染成血色,远处山峦如巨兽匍匐。握紧金箍棒时,能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这取经路,妖怪越难降,反倒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