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万次重生开始摆烂

第71章 韭菜盒子与地龙翻身

井塌的第七天,青溪镇开始闹“鬼”。

先是王婆家的豆腐,每天三更准时变成血红色,尝着却是甜的。接着是周小凡的私塾,课本上的字会自己跳舞,舞的还是时下流行的胡旋舞。醉仙楼的酒坛子半夜会唱歌,唱的还是荤曲儿,气得李婶砸了两个坛子才消停。

“不是鬼,是地脉失调。”土地公蹲在老槐树下,愁眉苦脸地数蚂蚁,“锁龙井塌了,地脉没了镇压,气就乱窜。轻则扰民,重则地龙翻身,全镇陪葬。”

林凡蹲在屋顶,看着手里半焦的韭菜盒子发愁。他试图用地脉之力安抚地气,结果韭菜盒子炸了——地气太暴躁,连韭菜都不配合。

“得找个镇物。”楚无涯坐在摇椅里晒太阳,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睛有神了。他鬓角那缕白发格外刺眼,像雪地里的一抹墨。

“镇物?”

“锁龙井原来就是镇物。”楚无涯慢悠悠道,“用龙皇之心镇地脉。现在井塌了,得找个东西替代。”

“比如?”

“比如,”楚无涯指了指林凡手里焦黑的韭菜盒子,“你埋的那三千六百个。”

林凡愣住。

夜枭跳上屋顶,金瞳闪烁:“老楚你是说…用龙脉韭菜盒子布阵?”

“是埋在地脉节点上。”楚无涯掰着手指数,“东南西北中,各埋七百二十个,借龙脉余威,暂时压住地气。等幼龙醒了,用它的本源重铸镇物。”

林凡看向袖中沉睡的幼龙,小家伙蜷成一团,玉角黯淡无光。那日井中换命,幼龙耗尽本源才保住楚无涯人性,如今虚弱得连“吱”一声都费劲。

“可三千六百个盒子,要挖出来得费大功夫。”林凡皱眉。

“不用挖。”楚无涯笑了,“它们自己会出来。”

话音未落,后院地面“噗噗”作响。泥土翻涌,一个又一个陶坛破土而出,坛身符纸无风自燃,露出里面金黄的韭菜盒子。盒子们排着队,晃晃悠悠飘向半空,在晨曦中列成方阵,像等待检阅的士兵。

“这是…”林凡目瞪口呆。

“饿了。”楚无涯言简意赅。

是的,饿了。韭菜盒子们在空中颤抖,发出“咕噜噜”的饥鸣。它们饿了百年,靠地气续命,如今地气暴走,它们本能地寻找新的“食源”。

而最近的食源,是林凡——掌心的龙印。

盒子们一拥而上。林凡还没来得及躲,就被韭菜盒子淹没了。它们不是咬,是“吸”,吸他掌心的龙印,吸他体内的地脉之力。林凡感觉自己像块被舔的糖,迅速消瘦下去。

“停!”夜枭一尾巴扫开最近的盒子,“再吸他就成人干了!”

楚无涯不慌不忙,咬破指尖,挤出一滴金血。血珠在空中炸开,化作三千六百道血线,精准地没入每个盒子。盒子们满足地“打个饱嗝”,在空中整齐列队,等待下一步指令。

“老楚你…”林凡喘着气。

“我的血里有幼龙的本源,它们认这个。”楚无涯脸色更白了,但笑得很得意,“现在,布阵。”

在土地公指引下,林凡将盒子们埋进地脉节点。每埋一个,脚下大地就安稳一分。埋到最后一个时,整个青溪镇“嗡”地一震,所有异象消失——豆腐白了,字不跳舞了,酒坛子安静了。

“暂时稳住了。”土地公擦汗,“但最多撑七天。七天后,要么幼龙醒,要么…”

他没说下去,但所有人都懂。

第七天的黎明,观测者来了。

这次不是舰队,是三个人。一个穿黑袍的老者,一个背剑的青年,一个撑伞的女子。他们走在青溪镇的青石板上,脚步无声,所过之处,野草低头,虫鸣噤声。

“屠龙使。”夜枭炸毛,“观测者最强的打手,专杀地龙。”

三人停在醉仙楼前。老者抬头,看着牌匾,缓缓开口:“楚无涯,出来受死。”

声音不大,却传遍全镇。镇民们从门窗缝隙偷看,瑟瑟发抖。

楚无涯推开窗,打了个哈欠:“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青年拔剑。剑出鞘的瞬间,整条街的温度骤降,屋檐结霜。剑身透明如冰,映出楚无涯苍白的脸。

“冰魄剑,专斩魂魄。”夜枭低语,“被斩中,魂飞魄散。”

女子撑开伞。伞面是水墨山水,但山在流血,水在沸腾。伞转动,街景扭曲,醉仙楼像是被扔进水里的倒影,摇晃不定。

“幻世伞,困人神魂。”夜枭尾巴绷直,“三人齐出,老楚危矣。”

楚无涯却笑了。他推开窗,翻身上了屋顶,盘腿坐下,拍了拍身边的瓦片:“菜鸟,上来,看师父教你…怎么摆烂。”

林凡跃上屋顶。楚无涯递给他个韭菜盒子:“吃,边吃边看。”

底下,老者皱眉:“死到临头,还装模作样。”

“不是装,”楚无涯咬了口韭菜盒子,汁水四溅,“是真饿了。你们要不要也来一个?李婶手艺,全镇一绝。”

青年剑已举起。但下一瞬,他僵住了——剑尖离楚无涯咽喉三寸,却再难进分毫。不是被挡,是剑“不愿意”往前。

不,是整个青溪镇“不愿意”。

王婆推开窗,泼出一盆洗豆腐的水。水在空中拐弯,泼了青年一脸。

周小凡推开私塾门,朗声念《论语》:“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然以兵刃相见,非君子也。”

声音不大,却如惊雷,震得青年后退三步。

李婶拎着菜刀出来,刀尖点地:“吃饭就进来,打架就滚蛋。”

屠龙使三人面色变幻。他们感觉到,整个镇子的“意志”在排斥他们。每一块砖,每一片瓦,每一缕风,都在说:“滚。”

“地脉…认主了?”老者难以置信,“这才七天!”

“不是地脉认主。”楚无涯吃完最后一口韭菜盒子,擦了擦嘴,“是镇子认人。”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着他的动作,青溪镇苏醒了——

老槐树的根须破土而出,缠向老者脚踝。

井水逆流上天,化作水龙扑向青年。

就连家家户户的炊烟,都凝成绳索,捆向女子。

“在青溪镇,”楚无涯微笑,“我说了算。”

战斗结束得很快。或者说,根本没打起来。屠龙使三人被镇子“扔”了出去,扔得很远,远到看不见青溪镇的影子。

林凡看着这一幕,心跳如鼓。他掌心的龙印在发烫,地脉在欢呼,镇子在呼吸——这一切,都源于眼前这个鬓角斑白、啃着韭菜盒子的男人。

“师父,你…”

“我什么我。”楚无涯跳下屋顶,拍拍手,“赶紧的,韭菜盒子要凉了。”

回到后院,土地公脸色凝重:“他们不会罢休。下次来的,可能就是‘那位’了。”

“哪位?”

“观测者的头儿,”土地公压低声音,“编号‘0’,我们都叫他…‘编剧’。”

夜枭尾巴竖起:“他不是从不离开总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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