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时林凡绕道幽冥河。河底楚无涯的虚影比上次凝实，心口插着的青铜剑少了一把。
剑是你拔的？林凡问夜枭。
黑猫舔爪：锁魂剑每少一把，他离苏醒近一分。
苏醒后呢？
大闹天宫呗。夜枭甩尾划开空间裂缝，先去看你的青溪镇。
裂缝那头的青溪镇正值午后。李婶在晒被子，周小凡在教孩童认字，楚小银在追蝴蝶。但在林凡的规则之眼中，每个人头顶都悬浮着血红倒计时：71:59:03...
规则破损点在哪？林凡展开神识。
答案令人窒息——破损点是他自己。作为不完整的规则本体，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系统漏洞！观测者要清除的不是青溪镇，是失控的规则容器！
有解。夜枭尾巴圈出星图，成为完全体，或者...
或者？
让观测者认为故障已修复。
林凡想起苏晚的射电望远镜。那仪器在记录规则波动，难道观星者在收集数据？
他冲回江城大学，观测室已人去楼空。频谱仪屏幕上留着行小字：楚无涯在时间尽头等你。
时空裂缝在林凡面前展开，裂缝那头是浩瀚的星海，星海中央悬浮着青铜王座。楚无涯坐在王座上，心口插着最后六把剑，手中握着破碎的怀表。
菜鸟。他微笑，来加班？
裂缝闭合前，林凡看见王座后的巨大阴影——那是个笼罩在星云中的存在，正将手搭在楚无涯肩上。
观测室的窗户突然破裂，苏晚持剑而立，眼中流转着数据洪流：检测到规则异常体，执行清除程序。
林凡捏紧时之沙。怀表破碎的瞬间，他看见三个未来：青溪镇毁灭，楚无涯消散，以及...某个正在啃他外卖箱的魔神。
我选第四条路。他对夜枭说。
黑猫金瞳璀璨：比如？
给观测者...点个差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