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风部落的麦田里,晨露还沾在麦叶上,沈砚正蹲在垄间,教娜仁调整播种间距。改良后的抗毒麦种泛着浅绿,是用 “血桑果汁 + 驼刺蜜” 泡过的,既能扛西域的风沙,又能防残留的毒种。“一尺一棵,留够空间让根扎深,” 沈砚用铜算筹在土里画着线,“等麦长到半尺高,再在间隙种矮沙棘,能挡风沙,还能当绿肥。”
娜仁手里的青铜小铲是部落手工打的,铲头磨得发亮,她跟着沈砚的动作撒种,指尖沾了土也不在意:“去年这时候,麦田全是毒丝,现在能种新麦,都靠你们。” 不远处,李婶正和部落的妇人一起熬驼奶粥,香味飘满田埂,铁蛋捧着刚烤好的麦饼跑过来,分给大家:“虎哥说这麦饼是云溪的做法,你们尝尝!” 赵虎则在田边和巴图比划着,要建个 “防风障”,用沙棘枝和云溪的芦苇编织,既结实又能防毒种扩散。
这是战后的第七天,烈风部落终于有了烟火气 —— 被救回的族人养好了伤,开始整理家园;云溪镇来的农防营帮着修水渠,把西域的坎儿井和云溪的灌溉法结合,保证麦田供水。可这份安稳,在老医官捧着个木盒来找沈砚时,被悄悄打破了。
“沈先生,这是从毒师的密室里找到的,完整的‘上古毒种库’毒卷,” 老医官打开木盒,里面是张泛黄的羊皮卷,用西域古文字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还有手绘的地图,“您看这里 —— 枯世种藏在西域黑石山的地宫,要三族密钥才能打开。” 他指着卷上的三个图案,“烈风部落的‘沙棘令’(娜仁父亲传下的兽骨令牌),北瀚王族的‘狼头印’(可汗王冠上的印章),大雍皇室的‘农桑玺’(皇帝御玺的副玺),缺一个都打不开。”
沈砚的指尖抚过 “枯世种” 三个字,卷上写着:“此种每百年苏醒一次,食麦根、吸地力,所到之处麦田绝收,上次苏醒毁西域半境,下次…… 按星象算,只剩三年。” 青禾凑过来,眉头皱紧:“可汗和二皇子勾结,根本不是为了西域,是想抢齐三族密钥,用枯世种吞天下麦田!”
“密钥绝不能落进坏人手里!” 娜仁突然走进来,手里握着块刻满沙棘纹的兽骨令牌,正是烈风令,“这是部落的命根,我会看好它,绝不让可汗的余党拿走!” 巴图也点头:“烈风部落愿意和大雍联手,就算拼了全族,也要守住黑石山!”
苏砚是最后来的,他手里捧着本厚厚的笔记,里面画满了西域植物的图谱,旁边标注着 “可抗寒”“能解毒” 的小字。“我在北瀚时,听毒种师说过黑石山的机关,” 他翻开笔记最后一页,画着个复杂的地宫入口,“要三族血脉同时触碰密钥,地宫门才会开 —— 单独一族拿密钥也没用,这是上古定下的规矩。” 沈砚看着笔记上的字迹,突然愣了 —— 那 “横细竖粗、勾笔带弯” 的写法,和毒卷上的古文字竟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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