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秦枭的高烧不退反增,伤口红肿化脓,神志都有些模糊。医生换了数种西药,皆不见效。静园上下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中。
福伯看着秦枭痛苦的样子,鬼使神差地,想起了昨夜那碗被摔碎的药糊。那清苦的香气…似乎…有些特别?
他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偷偷找到颜妩。
“夜莺姑娘…那药…你还有吗?”
颜妩“看”向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茫然和一丝后怕:“福伯…那药…秦爷他…”
“爷…爷情况不太好…”福伯压低声音,“姑娘…那方子…真能退热消炎?”
颜妩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是…我小时候发热…阿娘用过…”
福伯一咬牙:“姑娘…你再配一副!悄悄的!”
颜妩依言,再次配好药糊。这次,福伯没敢直接端给秦枭,而是趁他昏睡时,小心翼翼地将药糊涂抹在他红肿的伤口边缘。
奇迹发生了!
几个时辰后,伤口的红肿竟肉眼可见地消退了些许!秦枭的体温也降下了一点!
福伯大喜过望!他立刻将此事禀报给刚恢复些许神志的秦枭。
“…那药…真有用?”秦枭声音嘶哑,眼神锐利。
“是!爷!夜莺姑娘涂上后,伤口…好多了!”福伯激动道。
秦枭沉默片刻,目光幽深:“让她…进来。”
颜妩再次被带到秦枭床前。她依旧低垂着眼帘,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那药…哪来的?”秦枭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是…是阿娘教的…”颜妩声音细若蚊蝇,“车前草…蒲公英…鱼腥草…捣碎了敷…”
“就这么简单?”秦枭挑眉。
“还…还有一味…”颜妩迟疑了一下,“后山…一种开白花的草…阿娘叫它‘雪见’…捣汁…加进去…”
“雪见?”秦枭看向福伯。
福伯连忙道:“老奴这就让人去找!”
“不必了。”秦枭的目光重新落回颜妩身上,带着审视,“你…会煎药?”
颜妩点了点头:“会…一点点…”
“好。”秦枭闭上眼,“以后…爷的药…你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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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身份:秦爷专属药娘(临时)】
颜妩成了秦枭的专属药娘。
她每日在静园僻静的小厨房里煎药。药香袅袅,掩盖了血腥和硝烟。她动作依旧笨拙,却异常专注。指尖拂过药罐边缘,感受着温度的变化;侧耳倾听药汁沸腾的声响,判断着火候。
秦枭的伤在那些“土方子”的作用下,竟真的奇迹般好转。他对颜妩的态度,也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不再是纯粹的厌弃,多了几分审视和…探究。
他偶尔会来小厨房,沉默地看着她煎药。看着她因热气而微微泛红的脸颊,看着她因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唇瓣,看着她那双空洞却仿佛蕴藏着某种奇异力量的眼睛。
“你…不怕火?”他忽然开口。
颜妩动作一顿,随即继续搅动着药汁,声音平静:“怕。但…更怕秦爷的伤好不了。”
秦枭眸光微动。
“你阿娘…是大夫?”
“不是…”颜妩摇头,“是…采药女。”
“采药女…”秦枭低声重复,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上,“你的手…不像采药的手。”
颜妩指尖微微一颤。原主的手,确实白皙细腻,不像做过粗活。
“小时候…采药…伤了手…”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阿娘…就不让我去了…”
秦枭没再追问。他看着药罐里翻滚的褐色液体,鼻尖萦绕着苦涩的药香,心中那股烦躁似乎被这烟火气驱散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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