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青州城的夜市灯火如昼,人声鼎沸,仿佛将整个修仙界的喧嚣都揉碎在这烟火气中。关忠云拎着大刀,肩上扛着刘渊,挤入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刘渊东张西望,眼睛瞪得溜圆,糖人摊的甜香、灯笼铺的流光、算卦摊的吆喝……对他而言,一切都新奇得如同刚开启的修仙秘境。关忠云大笑:“小渊子,今晚二叔带你吃遍夜市!不过……”他压低声音,故作严肃,“若你再像上次吃包子时把馒头喷出去,二叔可扛不住你丢的脸!”
刘渊憨憨一笑,嘴里塞着半块糖糕,糖浆顺着嘴角往下淌,含糊道:“二叔,这次我……我咽得稳!”话音未落,一个孩童嬉闹着撞了他一下,他下意识挥手,指尖灵气微泄,“砰”一声,糖糕竟化作一团糖浆雾气炸开,糊了旁边书生一脸。书生怒斥:“哪来的野孩子!”关忠云慌忙赔罪,心中暗叹:“这傻小子,吃个糖糕也能闹出祸端!”
正说笑间,一地摊前围满了人。摊主举着把锈迹斑斑的宝剑,唾沫横飞:“此乃上古仙器‘破云剑’,能斩妖除魔!只需三两银子,带回家镇宅保平安!”刘渊好奇凑近,指尖刚触到剑柄,忽听“咔嗒”一声,剑身竟弹出个滑稽的小木偶,挥拳舞剑,口中还喷出彩色烟雾,引得围观孩童哄笑。摊主得意:“看!仙器显灵!”
刘渊愣愣道:“这……好玩。”关忠云拍他脑袋:“傻小子,这是江湖骗子的把戏!快走,别误了吃糖人!”话音未落,刘渊腹中忽涌起一股莫名燥热——他白天刚食过“爆力果”,灵气未散,此刻指尖一触假仙器,体内灵气竟与机关共鸣!只见他浑身微颤,灵气外泄,剑柄“咔嚓”裂开,小木偶的机关“嗖”地飞射而出,直击摊主身后糖人摊!
“砰!”糖人摊炸开花,金黄的糖浆溅得到处都是,糖人师傅惨叫:“我的凤凰糖人啊!这可是我花三天三夜熬制的糖浆,刚雕好的!”人群惊呼四散,摊主瘫坐在地,哭嚎:“灾星!天煞孤星又来了!我刚从桃园赊账进货,这下全完了!”关忠云瞠目结舌,大刀“哐当”落地,刘渊吓得缩在他身后,嘴里还叼着半块没吃完的糖人,糖浆滴答往下淌,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混乱中,紫微大帝虚影隐于云端,凝视刘渊。他眉头微皱:“此子孤煞之气竟未肆虐,反被这烟火气压制……凡尘嬉闹,竟能化凶为吉?莫非天命已有转机?”大帝袖中掐指推算,天机流转间,竟窥见一丝混沌中的曙光。
夜市守卫闻声赶来,喝问:“何人捣乱?”关忠云急忙捡起大刀,往摊主面前一杵,气势汹汹:“嚷什么!我桃园三义士担保,损坏之物,定赔!”摊主泪眼汪汪:“三义士?你们那饭桶小弟……就是天煞孤星啊!”张勇翼不知何时赶到,枪尖抵住摊主胸口:“胡说!我家渊弟是福星!再乱言,枪法可不饶你!”却偷偷塞了锭银子给摊主,低声:“闭嘴,多赔你二两。”摊主闭嘴,泪眼转喜,偷偷收钱。
糖人师傅哭诉:“我的凤凰糖人,值五两银子!”刘义弘上前,拱手笑道:“师傅莫急,我三弟误触机关,责任在我。这糖人……我赔十两,如何?”说罢掏钱袋,糖人师傅眼睛一亮,连声道谢。刘渊怯怯上前,掏出怀中剩下的糖人递给师傅:“我……我赔你一个。”糖浆糊了他一手,憨态可掬。众人见状,哄笑散去,议论:“桃园三义士仁厚,这娃娃倒不似灾星。”
紫微大帝虚影消散前,喃喃:“烟火之气化煞,仁厚之心镇凶。此子……或许真能走出一条前所未有的路。”
回桃园路上,关忠云大笑:“小渊子,今日夜市被你搅得鸡飞狗跳,倒比二叔当年闯江湖还热闹!”张勇翼绷着脸,枪尖戳刘渊屁股:“下回再惹事,枪法加练两百遍!”却偷偷往他手里塞了块新买的糖人。刘渊咧嘴一笑,糖浆糊了满嘴,含糊道:“糖人……好吃,比爆力果甜。”刘义弘摇头失笑,忽停步,望着夜市方向灯火,叹道:“天煞孤星?我看是福星!咱桃园自他来了,越来越热闹了——这不,今夜又多了糖人师傅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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