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修复时空后,我站在烬炎谷的出口,望着恢复平静与生机的世界,成就感如汹涌浪潮将我彻底淹没。阳光温柔地洒在身上,微风带着清新的气息轻拂脸颊,周围的一切都散发着安宁与祥和。我满心欢喜,庆幸自己的努力让时空重回正轨,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无比伟大的事。
沉浸在喜悦中的我,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今时空修复完毕,可我该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呢?这个问题瞬间让我从喜悦中清醒,我皱起眉头思考起来。
就在我全神贯注思考时,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我猛地抬起头,只见天空毫无征兆地被一片墨黑色的乌云迅速笼罩,云层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让人忍不住心生恐惧。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十个身着同款长袍的神秘人悄然出现在我四周,将我团团包围。他们的长袍是深邃的暗紫色,边缘闪烁着诡异的银色丝线,随着他们的出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长袍的兜帽低垂,将他们的脸庞完全隐匿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任何表情与眼神。
我警惕地看着四周,刚想开口询问他们的来意,然而,他们没有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十个人整齐划一地抬起双手,掌心迅速汇聚起黑色的能量,这些能量像是有生命一般,相互交织、扭动,发出嘶嘶的声响,不断膨胀,汇聚成一股骇人的能量洪流。
紧接着,他们同时念起一段低沉晦涩的咒语,声音沙哑而冰冷,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恶意,让我的灵魂都为之颤抖。随着咒语声响起,那股黑色能量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咆哮着向我扑来。
我本能地想要躲避,可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分毫。恐惧瞬间占据了我的内心,我眼睁睁地看着黑色能量越来越近,却无能为力。刹那间,黑色能量重重地撞击在我的身上,我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我狠狠撕裂,全身的骨骼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碎成粉末。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将我淹没,我的意识也逐渐模糊,眼前的世界慢慢陷入黑暗 。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回归后,我缓缓睁开双眼,眼皮沉重得像被胶水黏住,费了好大劲才撑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灯光惨白而刺眼,消毒水刺鼻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混合着病房里沉闷的空气,让我一阵难受。周围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流逝。我想挪动一下身体,可全身酸痛,每块肌肉都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稍微一动就疼得厉害。
这时,两个年轻女孩的身影闯进我的视线。一个正专注地整理输液管,动作轻柔又熟练;另一个在翻看病历,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研究什么难题。我努力张了张嘴,想问问这是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喉咙干得像要冒烟,只能发出几声沙哑的“嘶嘶”声。
那个翻看病历的女孩恰好转过头,目光和我对上。她愣了一下,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嘴巴也张得老大,手里的病历“啪”地掉在了地上。紧接着,她猛地拍了一下整理输液管女孩的肩膀,激动地大喊:“妹妹,快来看!爸爸醒了,爸爸真的醒了!你快给妈妈和哥哥们打电话!”她一边喊,一边快步朝我走来,眼眶里闪烁着泪花。
另一个女孩被这喊声吓了一跳,手里的输液管差点没拿稳。她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过来,看着我,眼眶一下子红了,声音带着哭腔:“爸爸,你可算醒了!你知道吗,你都睡了整整二十四年啦!”
“二十四年?”我费力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连自己都快听不出来了。这怎么可能?在我的记忆里,完成时空修复任务好像才是一两天前的事啊。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女儿,嘴唇微微颤抖,满心都是震惊和不敢相信。
大女儿坐在我床边,轻轻握住我的手,她的手柔软却有力,像是在传递着力量。“爸,这二十四年变化可大了,说起来你肯定不敢信。”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给我讲这二十四年间发生的事。
“就说出行吧,以前咱们出门不是开车就是坐地铁,现在满大街都是会飞的汽车,你在电影里见过的那种,嗖一下就从头顶飞过去了。而且啊,现在的汽车根本不用人开,你只要跟它说你要去哪儿,它自己就能把你送到地方,可方便了。还有,以前咱们买东西都得去商场,现在直接在家里,用个智能屏幕一扫,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第二天就给你送到家。”
“再说说通讯,以前咱们用手机打电话、发消息,现在都不用手机啦,直接在手腕上戴个小玩意儿,就能和全世界的人视频聊天,还能直接投影出对方的影像,就跟面对面说话一样。”
“还有医疗,爸,你能醒过来也多亏了现在的医疗技术。以前好多治不好的病,现在都能轻松搞定。像癌症,现在吃几副药就能治好,再也不是什么绝症了。”
听着女儿的讲述,我震惊得合不拢嘴,心里满是感慨。这二十四年,世界变化太大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个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人,对眼前的一切既陌生又好奇。
正说着,病房的门“砰”地被推开,我的妻子和两个儿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看到妻子的那一刻,我的心猛地揪了起来。曾经那个青春漂亮的她,如今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头发也变得花白,眼神里透着疲惫和沧桑。她几步冲到我床边,紧紧握住我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带着哭腔:“你可算醒了,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二十四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我们都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说着,她忍不住抽泣起来,肩膀微微颤抖。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接着说:“陈主任十年前就走了。他临走前还一直念叨着要跟你道歉,说要是没让你去执行那个任务,你就不会变成这样。他走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心里肯定特别愧疚。”
听到陈主任的名字,我的心里一阵刺痛。那个总是一脸严肃,却对我关怀备至的人,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