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影阁那略显昏暗的住处,昏黄的灯光无力地洒在我们身上,映照着一张张满是愁绪的脸庞。妻子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她的神情,她的手指下意识地反复揉搓着衣角,仿佛这样便能缓解内心的纠结。许久,她缓缓抬起头,眼眶泛红,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艰难地开口:“老公,我思来想去,这秘法既然对抵御未来危机如此关键,关系到无数人的生死,我…… 我不能因一己之私,阻碍你前行。”
我听闻此言,心中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忙不迭说道:“老婆,这怎么可以?我怎能忍心让你承受这般委屈,我曾向你承诺,要守护好我们这个家,绝不让它破碎。我已经错过了24年了,不想再食言了。”
妻子凄然一笑,轻轻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可当下情形,实在没有更好的出路。我不想因为我们这个小家,耽误了拯救世界的大义。想想咱们那些懂事的孩子,他们也明白这世界面临的危机。我…… 我愿意做出让步。” 说到此处,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似是在给自己鼓足勇气,“赵阁主既然坚持秘法血脉传承,若你要习得,或许只能应下这门亲事。但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心里都要一直装着我们,装着这个家。”
孩子们听到妈妈这番话,瞬间情绪翻涌。双胞胎中的姐姐,平日里性格沉稳,此刻也难掩悲伤,她紧紧抱住妈妈,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坚定:“妈妈,你为这个家操劳了一辈子,怎么能让你承受这样的委屈。我们都已长大成人,不想看到你独自咽下这份苦。” 妹妹在一旁,同样红着眼眶,不住地抹着眼泪,哽咽道:“是啊,妈妈,有没有其他办法,我们不能让你这么为难。”
大儿子虽已在生活中独当一面,但面对此景,也忍不住眼眶湿润,他强忍着泪水,声音略带沙哑:“妈妈,你太不容易了。” 而一向性子急的老二,眼眶泛红,双手紧紧握拳,满脸不甘与心疼:“妈,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定还有转机的。”
张胖子在一旁默默叹息,拍了拍我的肩膀,沉声道:“老林,嫂子深明大义,这牺牲太大了。”
我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老婆,你这牺牲我…… 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
妻子反握住我的手,努力扯出一抹笑容:“别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只要你心里有我们,日后能平平安安,我便知足。”
这时,一直沉默的二儿子抬起头,目光坚定:“爸爸,妈妈为你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你一定要成功学到秘法,保护好大家,也守护好我们这个家。”
我看着眼前的家人,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动于妻子的大义与孩子们的懂事,又为这艰难的处境感到揪心。突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孩子们,我有个想法。既然赵阁主坚持秘法血脉传承,老大已经成家,肩负着自己小家庭的责任,不如让老二试试,代替我成为赵阁主的女婿。老二也是林家血脉,说不定能满足传承条件。”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妻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既有对这提议的惊讶,又带着些许期望,她看向老二,犹豫道:“这…… 能行吗?儿子,这可不是小事,会改变你的人生啊。”
老二握紧拳头,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爸,妈,为了这个家,为了能拯救更多人,我愿意试试。我不想看着你们这么为难,我有能力承担起这份责任。”
双胞胎姐妹也纷纷投来支持的目光:“是啊,二哥,要是你能行,那简直太好了,爸爸不用纠结,妈妈也不用这么伤心了。”
大儿子虽有些担忧,但还是鼓励道:“老二,我支持你,不过你要想清楚。”
我看着老二,心中满是感动与不舍:“儿子,这事儿太冒险了,赵阁主未必会同意,而且可能会给你带来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
老二神色坚定,毫不犹豫地说:“爸,我已经想好了。就像妈妈说的,为了大义,值得一试。”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决定由我陪着老二一同前往,去和赵子龙阁主沟通。妻子、张胖子以及双胞胎女儿在住处焦急地等待消息,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漫长。我们心中默默祈祷着事情能出现转机,期待能找到完美解决方案,化解这场危机。
次日,我携老二步入大殿,拜见赵阁主。我恭声说道:“赵前辈,经深思熟虑,我们有个想法。不知能否让我儿子与令嫒结为连理,待我儿子习得传承后,再转授于我。如此,既不违背血脉传承之规,又能让我习得秘法,拯救更多生灵,实乃无奈之举,还望前辈成全。”
赵子龙阁主闻言,先是一怔,旋即提高音量,略带嗔怒:“你给我这卡bug呢?我女儿岂是如此轻易许人的?难不成我堂堂阁主,只要女婿不要女儿了?”
见此情形,我与老二赶忙极力争取。我满脸诚恳,言辞恳切:“赵前辈,您误会了。我们对令嫒敬重有加,绝无半分亵渎之意。我儿子一表人才,心怀苍生,与令嫒携手,定能相互扶持,成就佳话。此举皆为秘法传承,更为应对即将降临的危机,还望前辈明鉴。” 老二亦在一旁不住点头,言辞急切,表达着自己的坚定决心。
赵子龙阁主神色变幻不定,先是面露嫌弃,说道:“我女儿正值二十芳华,如鲜花初绽,你儿子这年龄差距也太大了些。” 旋即又撇嘴嫌弃老二根骨不佳:“就他这根骨,修炼之路怕是荆棘密布,若学不会秘法,我女儿岂不是要跟着吃苦?”
我急忙回应:“赵前辈,这些问题皆有解决之法。我能重塑身躯,便是异人族苏茉莉相助。至于根骨,我愿求李前辈为我儿子重塑。李前辈神通广大,定能化解此忧。退一步讲,即便我儿子学不会,最终他将所学传于我,同样能达成传承秘法的目的。” 赵子龙听闻我搬出李前辈,神色愈发迟疑,沉默良久,缓缓说道:“既然你都这般说了,那我便斟酌一二。你们且在这殿内等候。” 言罢,转身步入大殿后的密室。
我与老二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一丝希望。寻得一处角落坐下,老二的手不自觉地在大腿上轻轻叩击,尽显紧张之色。我轻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儿子,莫慌。咱们这提议切实可行,赵阁主定会应允。” 老二深吸一口气,点头道:“爸,我不怕。只要能解决问题,再艰难我也能扛住。”
时间缓缓流逝,每一秒都似被拉长,漫长得如同一年。我们在殿内坐立难安,时而起身踱步,时而望向密室之门,满心期盼着赵阁主能带来佳音。不知过了多久,密室的门微微晃动。只见赵阁主缓缓走出,神色凝重,目光在我们父子身上来回打量,似在做着最后的权衡。终于,他开口道:“此事干系重大,阁中几位长老已然同意,我亦被你们父子说动。但我需与我女儿商议一番。不能仅由你们挑选我女儿,也得让我女儿好好考量考量。你们先回去,三日后再来听消息。”
我与老二心中一沉,却也明白,这或许已是当下所能争取到的最佳结果。我们向赵阁主行礼后,缓缓退出大殿。返程途中,老二忍不住说道:“爸,这三天可太难熬了,真希望能有个好结果。”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儿子,无论结果如何,咱们都已竭尽全力。这三天,咱们也不能松懈,得去拜访李前辈,提前询问他是否愿意帮你重塑根骨。” 老二点头,随我一同向暗影阁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