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属于我的时空

第51章 救赎

酸雨停歇的刹那,ls01 星球的大气层仿佛被撕开一道裂口,诡异的青灰色光晕如同腐烂的绸缎,将整个星球笼罩其中。腐蚀性的雨水在凝固的岩浆河表面汇聚成毒绿色的水洼,倒映着天空中扭曲的光带。我伫立在暗紫色的熔岩结晶上,脚下传来细微的脆响 —— 那是被矿渣碾碎的指骨在发出最后的哀鸣。四周歪斜扭曲的 “城市” 里,由矿渣与骸骨堆砌而成的建筑如垂死者伸出的枯手,在光晕中若隐若现,无声诉说着这里曾经的苦难。

“小白,开始统计难民人数。” 我的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尾音被远处齿轮要塞传来的机械嗡鸣吞噬。体内暗影之力翻涌,幻影之刃如黑色活物般从掌心涌出,黑色流体在空中扭曲盘旋,最终凝聚成流转着暗紫色幽光的利刃。它发出兴奋的嗡鸣,刃身震颤时掀起的气浪,将地面堆积的矿尘卷成细小的漩涡。“在这颗星球自由行动,但记住,除了星球核心和难民,其他物质随意吞噬,尤其是机械守卫,一个不留。” 话音未落,幻影之刃已如黑色闪电射向天际,所过之处空气被撕裂出黑色缝隙,缝隙中传来时空扭曲的尖啸。

小白的投影在视网膜上亮起,数据流瀑布般倾泻而下,映得四周一片幽蓝。“宿主,扫描已覆盖全星球 37 个矿区,预估难民与奴隶总数约 120 万。其中,68% 为女性,15% 为未成年,剩余多为体质羸弱的男性。” 她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一丝颤音,“这些人长期遭受灵能抽取和劳役,平均寿命不足正常种族的三分之一。73% 的女性生殖器官存在难以恢复的损伤,41% 的未成年人患有严重的能量辐射症……”

我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前浮现出真实之眼扫描到的画面:矿区深处,骨瘦如柴的女人们裹着半截破布,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鞭痕与溃烂的伤口。她们的胸部因长期营养不良干瘪下垂,胸部上到处结着暗红的痂 —— 那是像是能量枪灼烧留下的印记。未成年的孩子们蜷缩在满是锈迹的集装箱角落,身上仅有的衣物是用矿渣袋胡乱缝制的遮羞布,他们的脚踝被铁链磨出森森白骨,却仍在用开裂的指甲艰难地抠挖矿石。

当我带着大黑出现在最近的矿区时,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刺破死寂。人群如同受惊的蝼蚁四散奔逃,露出他们背后更为触目惊心的景象:男人们赤裸的上身布满狰狞的鞭痕,肋骨根根凸起,因长期搬运矿石导致的脊柱严重变形;女人们破碎的裙裾下,大腿内侧爬满青紫色的淤痕,有些伤口甚至还在渗血。一个少女踉跄着摔倒,露出被撕扯得只剩布条的胸衣,她慌忙用染满矿尘的双手捂住胸部,眼中恐惧与屈辱交织。

“大家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我的喊声被此起彼伏的啜泣声淹没。角落里,一个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男人颤抖着开口,他的声带因长期吸入矿尘而嘶哑:“又来新的奴隶主了…… 我们每天工作 20 小时,吃着混着铁锈的泥巴虫,女人们要轮流去‘侍奉’那些管理者……” 他的话被一阵凄厉的哭喊打断 —— 三个黑色制服的人正拖着一个奋力挣扎的年轻女孩,女孩的裙裤被扯到膝盖,大腿内侧的新鲜咬痕清晰可见。

就在这时,幻影之刃如死神的镰刀掠过矿区上空。黑色流体所到之处,黑色制服异族纷纷倒地,灵能结晶被剥离重组。在一片惨叫与慌乱中,人群陷入诡异的寂静。那个曾开口的男人颤抖着伸出手,触碰我衣角的暗影之力,浑浊的眼中突然涌出泪水:“真的…… 能离开这里吗?”“对!”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相信我。我组织他们有序集合,同时让小白通过星球的通讯系统,向其他矿区传递消息。在幻影之刃的肆虐下,星球上的机械守卫如同纸糊的玩具,被一一摧毁。黑色流体所到之处,金属结构迅速碳化,灵能结晶被剥离重组,整个星球仿佛被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笼罩。机械守卫的残骸散落在各处,它们破碎的躯体在青灰色的光晕下,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顺利进行时,变故突生。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划破天空,一群身着黑色制服的人突然出现在集合地。他们乘坐着造型怪异的飞行器,飞行器底部喷射出幽紫色的火焰,在地面上留下焦黑的痕迹。这些人眼神凶狠,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厌恶的傲慢,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左眼一直延伸到嘴角,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颗矿星的入侵已经被纳尔克星的大人们知道了,大人们很快就会来到这里重新夺回星球,” 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威胁,同时举起手中的能量枪,对准天空开了一枪,一道紫色的光束划破天际,“你们现在如果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这个入侵者可以帮你们逃出去,太可笑了,你们忘记了大人们的实力了吗?他一个人带着一个星际宠物,你们认为他可以面对大人们的怒火吗?你们看到他的样子了吗?未开化的原始星球种族才是这个样子,一点进化的痕迹都没有,你们认为就凭他能将大人们留下的守卫杀掉?我认为是完全靠运气,要不然就是他的星际宠物等级比较高。等大人们来了,你们都得死!”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骚动,许多人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们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人表演。大黑本来要上前,我轻轻示意它无需行动。大黑看我不想多管闲事,便自顾自地找了个地方盘成一团,闭目养神,但它周身的暗物质能量却在缓缓涌动,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我仔细观察这些所谓的高层,他们并没有纳尔克星人标志性的绿色皮肤,倒像是从难民和奴隶中挑选出来的。他们的眼神中虽然充满傲慢,但我能看到深处隐藏的恐惧,那是对纳尔克人的恐惧,也是对未知的恐惧。明明自己的种族就在矿洞中受苦受累,却因为敌人给了一点权利,就忘记了曾经的压迫,甘愿为虎作伥,成为压迫同胞的帮凶。

在这些人的蛊惑下,明显有一部分难民和奴隶开始向他们身后走去。留下来的大部分是女性和一些瘦弱的男性,看着他们无助的眼神,我不禁回想起阿道尔曾经讲过的贡品故事。这些人,就是纳尔克人要榨干最后一丝用处的 “贡品”,他们的命运早已被注定,除非有人能打破这个牢笼。

我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们明明都是被纳尔克人伤害过的,侵略过的人,为什么就因为敌人给了你们一些权利,现在就要给纳尔克人当狗,来压迫欺骗自己的族人和同样受过伤害的人。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们想一辈子都活在纳尔克人的阴影下,成为他们的奴隶,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的话在空气中回荡,我能感觉到这些人内心的动摇,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小白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宿主,根据你们人类的历史,这样的事情并不少见,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在利益的诱惑下,很多人都会迷失自我。” 我在心中回应:“他们不是说我们未开化吗?他们有了身体上的进化,脑子好像并没有改变太多。在面对生死和利益时,他们依然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一个管理人员突然怒斥道:“原始人,你不要试图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你知道我为了他们做了多少吗?正是因为我的努力,我们矿区才能比别人矿区每天少工作一小时,每顿饭能多吃一只泥巴虫,我让他们少了多少次挨打。怎么在你口中我好像就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我这是在保护他们,你懂什么!” 他的声音歇斯底里,脸上的青筋暴起,仿佛被戳中了痛处。

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你说的这些全是诡辩,你在为仇人做事,你认为你没有错吗?他们奴役你的族人,玩弄你们的女性,残忍的杀害敢于反抗的族人,不就是为了让你们顺从。你们越是不敢反抗,他们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辱你们,你没有想过吗?你在这里做他们的走狗,他们就不用你的族人上交贡品了吗?你只知道把自己的日子过舒服了,完全不考虑你身后千千万万的族人,到现在了我已经将这个星球上的守卫全部处决了,你还没有醒悟,还在蛊惑大家,难道你想让大家这一辈子都待在这里,死在这里吗?话我也不想说的太多了,你们自己决定,想跟我走的站在我这边。想留下的就跟着他们吧。”

然而,那个管理者依旧不依不饶,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疯了吗?你们不知道是谁给你们带来今天的日子吗?你们知道你们如果跟他一起走被大人们发现的后果吗?你们都会被折磨致死!他根本保护不了你们!” 他一边喊,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煽动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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