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周彦轻声回应，嘴角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容。
斯黛拉原想放低姿态闲聊，但周彦一开口就谈公事，显然不愿给她机会。她心中微叹，只得改变策略。
“图菲要求太高，我们判断难以满足。”
“多次沟通未达成一致，所以遗憾解约。”
“哦？”
周彦应了一声，语气似笑非笑。
眼看遮掩不过去，斯黛拉只能硬着头皮：
“从我个人角度看，图菲这次公关难度很高。”
“案子不复杂，但定调的是官方调查结果。”
她顿了顿，看了眼周彦，继续：
“另外，这件事从曝光到舆论爆发，发展太快。”
“除了晟煊和当事人童薇，背后还有第三方推动。”
“图菲坚持不降低标准，我们只能遗憾。”
周彦轻轻点头，未表态。
斯黛拉尴尬，稍作示弱后补充：
“那个第三方……应该是您旗下字节公司的团队。”
她见身旁男人依旧沉默，终于沉不住气。
“这次事件，应该是周先生您亲自策划的。”
“分析得不错。”周彦夸了一句，脸上却无笑意。
斯黛拉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开口：
“周先生，我——”
话未说完，她瞥见对方嘴角那抹曼不经心的笑容，硬生生把辩解咽了回去。
最后，她只低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周先生。”
周彦眉头一挑，笑道：
“没什么好道歉的。”
“你能发现问题，说明你能力不错。”
“比如那个悦动公司的负责人，明显就是个糊涂蛋。”
斯黛拉微微怔了下，周彦语气的骤变让她有些意外。
方才还气势逼人，叫人透不过气，瞬间就变得亲切起来。
“笨蛋？”她心中暗想，悦动传媒可是dl的一大劲敌啊！
可这话从周彦口中说出，偏偏让人无法反驳。
就算悦动传媒的负责人就在现场，怕也只能尴尬地笑着。
斯黛拉抿着唇，竭力憋住上扬的嘴角。
对手被骂成笨蛋，着实让人暗爽。
但她更在意的，是周彦态度的变化。
之前她还觉得自己搞砸了，现在看来，效果似乎还不错。
虽说算不上成为朋友，但至少，她引起了周彦的注意。
正当她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时，周彦突然开口：
“你还没回答我一个问题。”
“为何拖了一天，还赔了一笔钱？”
斯黛拉轻轻叹了口气，如实回答：
“为了向您示好。”
周彦笑了，神情轻松。
而斯黛拉扶在栏杆上的手，已不自觉地攥成了拳。
片刻后，他说道：
“你的示好，我收到了。”
“虽然没啥用。”
斯黛拉轻笑着应了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接着，周彦话锋一转：
“不过，我可以帮你个小忙。”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张名片已递到眼前。
看到“栗娜”二字，她心里略感失望，但脸上仍挂着微笑。
这一晚，她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般起伏不定。
现在，总算能松口气了。
晚宴接近尾声。
周彦松开扶着的栏杆，转身离开前说道：
“事情已经在查了，过几天我的秘书会联系你。”
“啊？”
斯黛拉愣在原地两秒，有点反应不过来。
帮个小忙不是客套话吗？怎么还真要落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