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远!周意远,你给我出来!”
屋外突然就传来了林雨莲带着哭腔,略显尖锐的声音。
姜婉燕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她站起身来,悄无声息地贴近门缝,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周意远也显然没有料到林雨莲会直接找上门来,他慌乱的打开了门:“雨莲,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别在外面嚷嚷。”
林雨莲冲进屋内,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我怎么来了?周意远,你知不知道,我爸已经知道了我跟你在厂里的事情。”
“你以后让我怎么做人?”
周母一听也走了出来,连忙上前道:“林同志,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
林雨莲声音带着哭腔,却更显咄咄逼人:“我刚回去,我爸就听说了这事,他把我劈头盖脸一顿骂,说我跟你周意远到底什么关系!还说要找你谈话!要个明确的说法,你说现在怎么办?”
周意远听到这些声音时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深呼吸了口气,表现的急切又有担当:“雨莲,你别急,你放心,我已经处理好了。”
他说着话,猛的拔高了声音,仿佛也是为了说给还在偏房的姜婉燕听:“我跟姜婉燕已经彻底说清楚了,咱们退婚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她很快就会离开我家,这样你爸总不能再说什么了吧?”
姜婉燕待在偏房在听到这些话时,眼神彻底的冷了下来。
周意远倒是推得干净,迫不及待的想用退婚来向林雨莲表忠心,还想把今天这件事情这么轻飘飘的接过,顺理成章的跟林雨莲发展?
他简直做梦。
姜婉燕原本只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但现在改变主意了,周意远想要攀高枝?林雨莲还想着保全她厂长女儿的名声跟她爹的位置,那她就偏不让他们如愿。
趁着外面三人压低声音商量应该如何挽回名声。
姜婉燕迅速行动起来,找出笔纸,略一思索,就把矛头直指林厂长。
她用客观的语气写下林厂长教女无方,纵容其女与已有婚约男青年行为不检,败坏工厂风气,并隐晦地表示林厂长是否利用其职权为其履行方便,甚至可能在其他方面存在作风问题。
她写完后,把纸条折好藏好,随即休息。
隔天清晨,姜婉燕也是一大早就出了门。
她把自己所写的信件贴在了机械厂附近的公告栏上,想着林厂长看到这封信时的震怒跟狼狈,还有周易远跟林雨莲的美梦就此破碎,她心里涌起一股复仇的快意。
做完这一切后,姜婉燕很快就来到了黑市。
凭借上辈子听说到的一些模糊记忆,她七拐八老来到城南一片鱼龙混杂的区域。
这里即使在白天也有不少人在低声交易,透着一种紧张的活力。
姜婉燕拉高了围巾,深呼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她手里有五百九十块钱,但票却匮乏,黑市是唯一能快速囤积物资的地方。
姜婉燕眼神锐利的朝着四周环顾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一个卖粮食的摊子。
精米,白面,玉米面各买了十斤,又看到有人卖腊肉,腊肠,又毫不犹豫的要了二十斤,这些耐储存的肉食,在缺油水的乡下便是硬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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