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辉说着话的时候,田福宽跟韩老头还有二狗子都出现在了面前。
“田叔,韩叔,二狗子,村子里的人心,现在最重要,试验田被毁了的消息根本藏不住,肯定会有人动摇,而且,还有可能会传出风言风语,咱们要稳住大家伙,该解释的解释,该安抚的安抚,尤其是要留意,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言论,或者是有没有人试图接触我们声息阿德工人跟社员。”
“那这试验田,还救的回来吗?”
韩老头终于开口,声音干涉。
傅景辉看着那片狼藉,沉默了片刻:“能救多少救多少,立刻组织人,用清水大面积冲洗还活着的苗子根部土壤,稀释药害,死掉的,就清理出来,地也不能废了。”
“看看能不能抢种一些生长期短的作物,弥补点损失,最重要的是,立刻培育新的山楂苗!就用我们之前预留的备用种子跟扦插枝,规模扩大,这次,不能只靠西山坡!”
“可是育苗需要时间,也怕在.......”
傅景辉打断了二狗子的担忧:“所以,从今天起,试验田的区域,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看守分班轮值,暗哨明哨结合,育苗地炫在村里靠近居住区的地方。”
“原料是我们最大的命门,不能再出任何的岔子!”
众人领命,各自行动了起来。
傅景辉独自站在田埂上,清晨的风吹过,带着残留的农药味跟泥土的气息。
接下来的几天,村子里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中。
公社派人来调查,但正如所料,没有找到只想红旗厂的确凿证据,红旗长那边,老郑甚至派人捎来口风,假惺惺的慰问,表示了对农村同志的不幸遭遇。
还好心提醒,想要搞农业风险大,不如把技术合作给他们大厂,更稳当。
村子里也确实是出现了一些动摇的声音,有人觉得傅景辉太能惹事,得罪了国营大厂,恐怕以后没有好果子吃,也有人担心试验田出问题,明年的原料没有着落,加工厂怕是要散伙。
但更多的人,尤其是在作坊里干活的,家庭因此增加了收入的妇女跟老人,则是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团结。
田福宽和韩老头利用他们的威望,在村子里走家串户把道理讲透。
二狗子则是带着村民把保卫工作做到了极致。
傅景辉跟顾建军一面应对调查,一面加紧与市里达成意向的单位联系,落实第一批小订单。
同时他们还把试验田被毁的情况写成了一份详细的汇报材料,附上了市里推荐会的成果跟领导的讲话精神,直接邮寄给了地区轻工局和报社那位采访过他们的记者。
他们在材料中没有直接指控红旗厂,但详细描述了加工坊创办以来,遭遇的一系列巧合跟意外。
就在材料寄出的第三天,公社的书记亲自来到了村子里,还带着农业。科技站的站长以及两名县广播站的记者。
“这边的情况,公社都知道了。”
书记面色严肃:“上级对你们这个项目很关心,试验田被毁,性质恶劣,公社一定会追查到底,但是......”
他话锋一转:“不能因为遭到破坏就停下发展的脚步,傅景辉同志带领大家搞的这个加工坊,路子是对的,是符合政策的,是能给集体跟村民带来实惠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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