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在屋后忙活完的妇人一边用围裙擦着手,一边笑着走进屋来。她原本是想问问客人还需不需要添些茶水,可刚一迈进屋门,目光就猛地定住了,脸上的笑容也瞬间被巨大的惊愕所取代。
她看见自己的丈夫——王大川,竟然好端端地站在屋子中央,不再是往常那样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的模样,而是站得笔直,正满脸红光、精神焕发地跟陆风说着话。
“大…大川?你…你的腿……?!”妇人张大了嘴,手指着王大川的腿,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喜悦而微微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生怕这只是自己一时眼花产生的幻觉,忍不住快走几步上前,绕着丈夫走了两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那条曾经废掉的左腿。
王大川看到妻子这副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洪亮,透着多年未有的畅快。他激动地拉住妻子的手,指着陆风,声音带着无比的感激:“孩儿他娘!好了!我的腿全好了!多亏了陆兄弟!是陆兄弟用他那神乎其神的医术,给我治好的!你看看,我现在走路跟好人一模一样!”说着,他为了证明给妻子看,又在屋里稳健地走了几个来回,步伐扎实,没有丝毫滞涩。
妇人亲眼目睹这奇迹般的一幕,眼眶瞬间就红了,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转向陆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谢意,只能不停地作揖,语无伦次地说道:“陆公子……这……这真是太……太感谢您了!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这……这让我们怎么报答您才好!谢谢!谢谢您!”
陆风连忙虚扶了一下,温和地笑道:“嫂子言重了,不过是举手之劳,能帮到大川哥,我也很高兴,你们不必如此挂怀。”
激动和喜悦过后,王大川和妻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想法。妇人连忙开口道:“陆公子,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您和小赵钰赶路也辛苦。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在我们家住下,让我们好好招待招待您,略表我们的感激之情!我们家虽然简陋,但干净的被褥还是有的!”
王大川也紧紧跟着附和:“是啊,陆兄弟!你治好了我的腿,这等大恩,我们无以为报。要是就这么让你们走了,我们心里怎么过得去?务必住一晚,明天再赶路也不迟啊!”
面对夫妻二人发自肺腑、热情至极的挽留,陆风便也不再推辞,微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今晚就叨扰大哥和嫂子了。”
“哎呀,太好了!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您能留下,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夫妻二人见陆风答应,喜出望外,立刻忙碌起来。妇人赶紧去收拾房间,王大川则兴奋地张罗着晚上要再加两个菜,好好款待恩人。
当晚,王大川家小小的木屋里,充满了久违的欢声笑语。饭桌上虽然依旧是粗茶淡饭,但气氛却格外温馨热烈。王大川兴致勃勃地讲着村里的趣事,妇人不停地给陆风和赵钰夹菜。
夜幕降临,村庄陷入一片宁静。陆风和赵钰在收拾干净的房间里安然住下。赵钰毕竟年纪小,白天玩得累了,很快就沉沉睡去。陆风则盘膝而坐,进行例行的吐纳调息,窗外皎洁的月光洒在他平静的脸上。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妇人就已经起来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饭。简单的粥饭,配上自家腌制的咸菜和刚煮熟的鸡蛋,虽不丰盛,却充满了家的温暖。
吃过早饭,陆风和赵钰便准备动身了。王大川一家一直将他们送到村口。王大川紧紧握着陆风的手,眼眶有些湿润,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陆兄弟,大恩不言谢!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王大川的地方,捎个信来,刀山火海,我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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