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孟婆指了指屏幕，眼中满是戏谑。
“这就有人忍不住，来当小偷了。”
“让我看看是哪只不知死活的老鼠。”
她手指一点，屏幕放大了监控画面。
画面中，那个背着电子桃木剑、在无数巡逻机器人的围攻下左冲右突的身影，清晰可见。
“那是……”
地藏王愣了一下，随即惊呼出声。
“那是灵虚子？！我派去的杀手？！”
“他没死？！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此时的灵虚子（天师一号），半边身体已经被打烂，露出了里面的电路板和血肉组织。但他依然死死护着怀里的储藏箱，像个不知疲倦的疯子一样，硬扛着激光和炮火，向着外围突围。
“原来是被炼成了傀儡。”
孟婆眼神一冷。
“想抢我的花？做梦。”
她猛地按下了桌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启动‘忘川河·数据洪流’。”
“把他……冲刷成白痴！”
……
【k-444号列车 · 驾驶室】
“警告！天师一号信号源丢失！遭受高强度精神冲击！”
红皇后的警报声响起。
张烨看着屏幕上瞬间变成雪花的监控画面，并没有惊慌。
他早就料到了。
去孟婆的地盘抢东西，不可能一帆风顺。
“列车长，天师一号身上有自毁程序，要启动吗？”红皇后问道。
“不。”
张烨摇了摇头，那双异瞳中闪烁着诡异的金光。
“让他‘死’在那里。”
“但是，在死之前……”
张烨伸出右手，虚空一抓。
【黄金瞳·远程链接】
通过他在天师一号体内留下的“黑水种子”，他的意识瞬间跨越了空间的距离，降临到了那个即将被数据洪流吞没的傀儡身上。
忘川河畔。
已经被打得只剩半截躯体的天师一号，那双原本呆滞的电子眼中，突然亮起了一抹妖异的金光。
面对那铺天盖地涌来的、足以洗掉任何人记忆的蓝色数据洪流。
“他”没有躲避。
反而张开了残破的嘴巴，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
“孟婆，你的水……”
“借我用用！”
规则，发动。
——“黑水·病毒植入”！
“噗通！”
天师一号抱着那个装满彼岸花的箱子，主动跳进了忘川河里！
在那一瞬间，他体内的黑水彻底爆发，像是一滴浓墨，滴入了一杯清水之中。
虽然他被冲走了。
但是，那颗黑色的“种子”，却顺着那庞大的数据流，悄无声息地钻进了孟婆财阀的防御网络，甚至……流向了整个赛博酆都的供水系统。
……
驾驶室内。
张烨睁开眼睛，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
“好了。”
“种子埋下了。”
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白骨夫人。
“夫人，花虽然没带回来。”
“但我给您带回来了一个更有趣的东西。”
张烨打了个响指。
全息屏幕上，出现了一段从忘川河里“窃取”回来的、破碎的、却极其珍贵的记忆数据流。
那是一段关于……一百年前，白骨夫人被封印前夕的画面。
“有了这个。”
张烨看着白骨夫人那骤然收缩的瞳孔。
“我们不仅能做出最美的眼影。”
“还能……让您想起，是谁在您的背后，捅了那一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