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默刚把客厅的灯调暗，就听见手机在茶几上震动。
他怕吵醒孩子们，赶紧抓起手机走到阳台，屏幕上跳着的号码是顾清辞的。
他按下接听键，那边传来顾清辞疲惫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沈默，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没事，孩子们刚睡熟，音音也睡着了，”沈默放轻声音，“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传来叹气：“我这边剧组的主题曲，之前定好的音乐人突然撤稿了，说是星娱的林枫施压。
“就是那个太子爷，之前追我没成，现在摆明了因爱生恨，放话谁接我这边的活，就封谁。明天就要交demo，圈子里没人敢碰，我实在没办法了。”
沈默没听过星娱太子爷的名头，但能听出顾清辞的着急：“我能帮上什么？我对写歌一窍不通。”
“不是让你写，”顾清辞的声音顿了顿，“上次我看你直播，听见孩子哼一段调子，说你哄她睡觉时随口编的。我想问问，你……还能编出类似的吗？不用多复杂，只要能打动人就行。”
沈默愣了愣，想起之前音音失眠，他随口哼了段地球的旋律，没想到孩子记下来了。
他看向孩子们的房间，门缝里漏出一点小夜灯的光，音音的小枕头还歪在床边。
他脑子里突然蹦出很多的旋律，都是地球街头巷尾就能听到的歌，在这个世界却连影子都没有。
“我就会编两句哄孩子的调子，正经写歌不行，”他故意说得谦虚，“但我可以试试，毕竟是你开口了。”
“哪怕只有一段也行，”顾清辞的声音带着点恳求，“林枫说‘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我偏不想让他得逞，可现在真的没路了。”
沈默摸着阳台的栏杆，想起音音收到绘本时的笑脸：“你把想要的感觉发给我，我今晚试试看。”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然后传来顾清辞有点发颤的声音：“谢谢……我想要那种能体现人在难里不低头的感觉，适合成年人，但又能让人想起自己的坚持。”
“好，不用谢，你毕竟是音音的妈妈。”
沈默挂了电话，刚转身就看见宁宁站在客厅门口，小手揉着眼睛：“爸爸，谁打电话呀？我听见你说音音的妈妈。”
沈默赶紧走过去，抱起宁宁：“是音音的妈妈，她有点工作上的事，爸爸帮她想想办法。你怎么醒了？”
“安安踢被子，我帮她盖的时候听见你说话，”宁宁趴在沈默肩上，小声问，“音音的妈妈遇到麻烦了吗？我们能帮上忙吗？”
沈默捏了捏宁宁的小脸蛋：“爸爸试试，你先回房间睡，明天还要跟乐乐抢饼干呢。”
宁宁点点头，被沈默抱回房间，临睡前还不忘说：“爸爸要是想不出，我可以查音乐资料，我知道怎么找调子。”
沈默回到客厅，打开顾清辞发来的消息，指尖在纸上划动，凭着地球记忆写歌词，写一句念一句：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
刚写了两段，就听见乐乐的房间传来咚的一声，他赶紧跑过去，看见乐乐滚到了床底下，还没醒，嘴里嘟囔着：“饼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