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魏枭的指尖太冷,原本熟睡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弄得很不舒服。
她皱起眉头,轻哼了一声,抬手将脸颊上的指尖拂开,随后又将身体蜷缩了起来……
那声陌生而熟悉的轻哼声,让魏枭的手停滞在半空之中,指尖微微弯曲。
他的手泛着凉意,可方才打开他的那一只,却十分温热柔软,甚至让魏枭有一种被灼伤的错觉……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眼中的愣神很快隐下。
他将被子重新给她盖好,自己也站起身,修长的背影重新隐秘在了房间的黑暗里,直到那声很浅的关门声响起。
就在魏枭离开后的半小时,原本床上熟睡的那人沉闷的呼吸声变轻,紧闭的眼睛,也蓦地睁开,明亮的眼睛里,哪有半分睡意和恍惚。
她眯起眼,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小声嘟囔:“难道是我太轻易就找到裴凛,让魏枭起了怀疑?”
“刚才他的手落在我脸上,冷颤颤的,我都以为他要掐住我的脖子……”
“但我好歹为魏延报了仇,他总不能过河拆桥吧,记忆里他对这个养女可没有敌意啊。”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我想多了,他现在没有理由除掉我,就算是棋子,我也处于一个关键的位置,不会那么容易被提子的……”
“没错没错,放轻松……”
说着周林羽又闭上了眼睛,耳边再次安静,但一分钟后她又睁开,脸上一片认真。
“以防万一,我还是赶紧准备第二次boss暗杀,只要boss死了,什么变动她都不带怕的,如果没杀boss就下线,她一定会心梗!”
……
第二天一早,她刚到客厅,便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周林羽放缓了脚步,走到前方,才发现是穿着居家服的魏枭,而她的视线往周围的角落里看,发现那个经常跟着魏枭的管家大叔正恭敬的站在右边的角落里。
这是在等她吗?
周林羽也识趣的没有问,而是直接走到沙发的右边,说恭敬倒也谈不上,但该有的态度却也没少,她脸上带着微笑,语气温和。
“父亲今天怎么到这边来了?”
她现在住的地方和魏枭住的地方,都是单独的一栋小楼,每栋楼都有独立的所有设施,也包括宽敞的客厅,而魏枭大多数都是在他自己的那栋楼里,很少出现在她的小楼里。
魏枭放下手里的一个黑色笔记本,抬眸朝着她看过去,瞄了一眼她高高扎起来的头发,还有那份比以往都要轻松的笑容。
“我听说了你在裴家做的事情,所以过来和你聊聊。”
周林羽坐在了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脸上的笑容小了些:“父亲是觉得我做错吗?”
魏枭低笑一声,摇了摇头:“我说过,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兜着,所以在我这里,没有对错,只有做的人是谁。”
“那父亲想要知道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暗杀你的人是裴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