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虎说道:是啊,给我弟弟妹妹补补身子。
闫阜贵上前说道:你看你这上了一天班了,不如把肉给你三大妈,让她帮你做,做好了在给你们端过去,你看怎么样。
郑大虎斜了他一眼,并未搭茬,推着自行车回到东跨院。
闫阜贵嘟囔道:什么人,有好吃的也不说给我吃点。
刚进院就听见屋里传来郑保玲清脆的嚷嚷声:“哥!你可回来了!晚上吃什么啊?我肚子都饿瘪了!”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出来,一眼就瞥见哥哥手里的油纸包,眼睛瞬间亮了:“哇!是肉吗?”
郑大虎笑着把肉举起来晃了晃:“晚上给你们做红烧肉,让你和二哥补补。”
“太好了!”郑保玲拍手叫好,忽然又拉着哥哥的胳膊,晃了晃身子,语气软下来:“哥,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
“什么事,你说。”郑大虎一边往灶房走,一边把肉放在案板上。
“能不能把何雨水叫过来一起吃啊?”郑保玲凑近了些,声音压得低了点,“她天天在院里啃窝头,有的时候窝头都没有,和我之前的日子没差啥,我看她脸都瘦得没肉了。
她哥何雨柱也不管她,有好吃的都往贾家送,昨天我还看见她躲在墙角偷偷咽口水呢。”
郑大虎想也没想就应了:“行啊,你们俩年纪相仿,又是好朋友,多个人热闹。”他知道何雨水这孩子,小时候总跟在保玲身后,怯生生的,如今没了爹和娘,日子过得确实不易。
郑保玲一听这话,撒腿就往外跑,嘴里喊着“雨水!雨水!”,没一会儿就领着何雨水进了院。何雨水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头埋得低低的,小手攥着衣角,走到郑大虎面前,才怯生生地叫了声:“大虎哥。”
“快进屋,饭一会儿就好。”郑大虎笑得温和,又转头对郑保玲说,“把我上次给你的大白兔奶糖拿出来,跟雨水一块吃点,垫垫肚子。”
郑保玲脆生生地应了声,拽着何雨水的手往屋里跑,没一会儿就传来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的笑声,搅得屋里满是活气。
郑大虎系上围裙,把五花肉切成方块,冷水下锅焯去血沫,再放进热油里煸炒,很快,灶房里就飘起了浓郁的肉香,糖色裹在肉块上,红亮诱人。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哐当”一声,傻柱吊儿郎当地晃了进来,手里拎着个铝制饭盒,肩膀上搭着件外套,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秦淮茹像是早就在门口等着,一见他手里的饭盒,立马迈着小碎步迎上去,脸上堆着笑:“柱子,今天拿的什么好东西啊?是不是食堂炖的肉?”
傻柱把饭盒往身后藏了藏,皱着眉说道:“今天没啥好的,就点家常饭菜。
而且秦姐,今天这饭盒我不能给你家了,我得给我妹妹雨水吃,你看她瘦的,脸都尖了。”他说着,想起昨天看见何雨水啃窝头的模样,心里就一阵发酸。
秦淮茹脸上的笑瞬间僵住,眼睛立马就红了,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柱子啊,不是姐非得跟你要,你看姐这家里的情况……东旭还在医院躺着,三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两顿窝头哪顶得住啊?”她一边说,一边用袖口擦着眼角,肩膀微微耸着,那模样看着格外可怜。
傻柱最见不得秦淮茹这副样子,心里的那点坚持瞬间就垮了。他咬了咬牙,把饭盒从身后递过去,语气带着点无奈:“行了行了,给你吧,你别再哭了,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
秦淮茹接过饭盒,脸上立马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神色,连句“谢谢”都没说,转身就扭着腰往屋里走,心里暗暗得意:哼,你个傻柱,还不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只要我装装可怜,你手里的好东西,还能跑得了?
傻柱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往自家走。推开门一看,屋里空荡荡的,何雨水没在家,他皱着眉走到院里,扯着嗓子喊:“何雨水!你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