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在眼里,心里把闫阜贵骂了个狗血淋头,早上他特意塞给闫阜贵十块钱,让他捐出来撑场面,没想到这老东西居然私吞了五块,转头就赚了个差价,真是抠门到了骨子里!
“我也捐二十!”傻柱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手里攥着两张“大黑十”,得意地晃了晃,“跟一大爷一样,咱也不能差事!”
易中海立刻露出笑脸,朝着傻柱竖大拇指:“柱子,不愧是四九城的纯爷们儿,局气!这才是咱们院里该有的样子!”傻柱被夸得尾巴都要翘起来了,鼻孔朝天,得意地扫了一圈众人,那眼神像是在说“你们都得跟我学”。
街坊们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带着不情愿,谁家日子不紧巴?可一大爷、二大爷和傻柱都捐了那么多,不捐又说不过去。最后只好磨磨蹭蹭地掏出一毛钱、两毛钱,往捐款箱里塞,动作慢得像挤牙膏。
很快,所有人都捐完了,八仙桌前就剩郑大虎兄妹仨没动。易中海把目光投向郑大虎,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大虎啊,该你了。你打算捐多少?”
没等郑大虎开口,易中海又抢着说道:“你看你家里就三个人,花销也不大,手头肯定宽裕。不如就捐一百块钱?对你来说也没什么压力,就这么定了!”他话说得斩钉截铁,像是郑大虎不捐都不行。
“什么叫就这么定了?”郑大虎“噌”地站起来,眼神冷得能结冰,“我同意了吗?你个老东西,算什么玩意儿,也敢替我做主?我不捐,一分钱都没有!”
“你!你这是破坏大院的团结!”易中海的脸色瞬间铁青,手指着郑大虎,气得声音都发颤,“大家都在帮贾家渡难关,就你搞特殊,眼里还有没有邻里情分?”
“我破坏团结?”郑大虎嗤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声音掷地有声,“我倒要问问你,贾家怎么就难了?院里吃不上饭的人家不止贾家一家,张婶家孩子多,顿顿喝稀粥;李叔腿坏了,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你怎么不给他们张罗捐款?我看你要么是猪油蒙了心,要么就是跟贾张氏有一腿,才这么偏着贾家!”
这话一出口,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惊呆了,随即又开始窃窃私语,眼神不断在易中海和贾张氏之间来回瞟。易中海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指着郑大虎,嘴唇哆嗦着:“你……你别血口喷人!我帮贾家,是因为他们确实困难!”
“困难?”郑大虎冷笑,“你哪只眼睛看见他们困难了?贾家屋里有缝纫机,你问问全院谁家有这么金贵的东西?贾张氏手上戴着金戒指,走路都怕掉了,这叫困难?贾东旭在红星轧钢厂一个月挣三十二块钱,比院里一半人挣得都多,这叫困难?”
他顿了顿,声音更响了:“再说了,街道有没有来核实贾家是不是困难户?你组织捐款,经过街道同意了吗?有办事员在这监督吗?你这根本就是非法募捐!信不信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抓你!”
这话像一颗炸雷,在人群里炸开了!街坊们瞬间反应过来,对啊!贾家的日子过得比自家好多了,凭什么要给他们捐钱?刚才捐出去的钱,可都是自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我的钱!我要拿回来!”有人率先喊了一声,冲上去就想抢捐款箱。其他人也跟着涌上去,你推我搡,都想把自己捐的钱要回来。秦淮茹急得直哭,想护着箱子,可哪里拦得住那么多人。
贾张氏从屋里冲出来,看到这场景,撒泼似的坐在地上哭喊:“你们别抢!那是我贾家的钱!是给我家东旭补身体的!你们这群没良心的,还我钱!”
可她的哭喊没人理会,混乱的人群里,只有捐款箱被抢来抢去的声音,还有街坊们愤怒的抱怨声,整个四合院乱成了一锅粥。
捐款箱在人群里被抢得东倒西歪,里面的钱撒了一地,有“大黑十”,也有一毛两毛的小票子。
街坊们蹲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捡着自己刚才捐出去的钱,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钱我可不能捐,我家孩子还等着买作业本呢!”“就是,贾家有缝纫机有金戒指,哪用得着我们帮衬!”
贾张氏一看钱要被抢光,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像头发疯的母狮子似的扑向人群,伸手就去拽一个大妈的胳膊:“你给我放下!那是我的钱!”大妈也不示弱,甩开她的手:“什么你的钱?这是我刚捐的,凭什么不给我拿回来!”两人拉扯间,贾张氏的头发被扯乱了,脸上也沾了灰,活像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