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建业带着四九城公安局的一众干警赶到现场。警队里里外外重新细致勘察了一遍,除了最初发现的小黄鱼与枪支,第二次搜查时,又在角落里找出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老裁缝这些年与各路雇主的交易明细,条理分明,一目了然。
见现场再无其他有价值的线索,高建业沉声道:“封锁这座院子,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得到手下应答后,他转身迈步走出院门。门口早已围了不少闻讯而来的邻居,正探头探脑地议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大爷正拉着一名警员说着什么,高建业径直走了过去。
“初五晚上七点多吧,有人敲门,我在自家院子里听见动静,就出来瞧了瞧。”大爷细细回忆着。
“大爷,那人有什么明显特点吗?”警员追问道。
“高个子,国字脸,看着挺精神的。”大爷答道。
高建业立刻插话:“大爷,您认识他吗?以前在胡同里见过没?”
大爷摇摇头:“没见过,压根不认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当时还纳闷呢,大年初五哪有人来做衣服的?都是年前就备好的呀。”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年轻小伙子忽然开口:“警官,我好像见过这个人!”
“哦?你见过?”高建业眼中一亮。
小伙子连忙点头,上前一步说道:“对!我是四九城机械厂运输队的,我们厂归红星轧钢厂管。有一次我去轧钢厂送物资,见过他,听厂里人说他是钳工车间的八级工易中海,在厂里特别受人尊敬。
初五晚上我正好从胡同口进来,看见易中海从胡同里出来,想跟他打个招呼,可他走得急匆匆的,像是有急事。”
小伙子说着转头看向大爷:“大爷,您忘了?那天晚上咱俩还说话来着!”
大爷一拍脑门:“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我还问你咋回来这么晚呢。”
高建业心里顿时犯了嘀咕:易中海?95号院的那个易中海?他不是一直照料着院里的聋老太太吗?两人走得极近,怎么会和老裁缝扯上关系?这未免太巧合了。
他没再多问,交代手下处理好后续事宜后,便径直返回公安局。坐在办公室里,高建业眉头紧锁,思绪翻涌:95号院本就有聋老太太、“小脚女人”这个可疑人物,如今易中海又浮出水面,还与老裁缝有过接触。
种种线索交织,让这件案子愈发扑朔迷离。片刻后,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罗春阳的办公室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足足聊了三十多分钟才挂断。
而此时的大院里,聋老太太正拄着拐棍,一步步从外面走进来。她脸色阴沉得吓人,周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院里邻居跟她打招呼,她要么装作没听见,要么眼皮都不抬一下,径直朝着自己家走去。
推开门、迈进屋的那一瞬间,聋老太太的脸色愈发难看,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她在心里暗骂:真是一群废物!一群白眼狼!当初我对你们掏心掏肺,如今遇事竟这般推三阻四!
聋老太太今天出门,是去见苏家以前的老管家。早年她有些不便出面的龌龊事,全靠这位管家替她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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