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战术分析？我看就是障眼法！苏柒柒肯定是修炼了某种透支生命潜力的魔功，才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你们没看她现在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对！他们两个肯定有问题！我们应该向戒律堂举报！”
这些流言自然也传到了历勿卷和苏柒柒耳中。
午间休息，两人在膳堂角落一张桌子吃饭时，能明显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和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原本还有几个相熟的杂役弟子想过来打招呼，但被旁人一拉，也犹豫着走开了。他们这一桌，仿佛成了孤岛。
苏柒柒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僵硬，脸色因愤怒而微微发红。她本性倔强，最受不了这种无端指责，尤其是诋毁历勿卷的言论，让她觉得比自己受辱还要难受。“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她压低声音，语气带着委屈和愤懑。
历勿卷却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那份简单的饭食，仿佛周围的暗流涌动与他无关。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口水，才平静地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动了某些人习惯的奶酪，质疑和排斥是必然的。”
“奶酪？”苏柒柒一愣，没听懂这个陌生的词。
“呃，就是一种好吃的……意思是，我们挑战了他们认为理所当然的规则，触及了他们的利益，比如那些靠苦修和资历占据优势的人。”历勿卷简单解释了一句，继续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了。重要的是，我们知道自己走的路是对的。用结果说话，比任何辩解都有力。”
他的冷静和从容感染了苏柒柒。她看着历勿卷那双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心中的委屈和愤怒渐渐平息下来。是啊，历师兄的方法让她赢得了之前不敢想象的胜利，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高效，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可是……戒律堂那边……”苏柒柒还是有些担心。流言如果传到执事甚至长老耳中，难免会引来麻烦。
“清者自清。”历勿卷淡淡道，“我们没有违反任何明面上的宗规。至于暗中的调查……”他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或许也不是坏事。”
他早已预料到会引发关注。某种程度上，这种关注正是他想要的。只有引起注意，他的“理念”才有传播的可能。当然，前提是能扛过随之而来的压力。
果然，下午的比试开始前，一名身穿戒律堂服饰、面色冷峻的执事弟子出现在了参赛弟子休息区，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众人，尤其在历勿卷和苏柒柒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审视的意味。虽然并未直接上前盘问，但那无形的压力已经让周围的空气都凝重了几分。
苏柒柒顿时紧张起来，手下意识地握紧了剑柄。
历勿卷却仿若未见，甚至主动迎上那名执事弟子的目光，微微颔首致意，眼神坦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