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连崔寒锋都有些意外。他知道鬼子士气会跌，没想到跌得这么狠。
“指挥官，鬼子是真怂了！”通讯兵兴奋地报告，“李团长说，几乎没遇到像样的抵抗！”
崔寒锋走到观察口。能听到，远处原本激烈的交火声，确实弱下去不少。
“命令炮兵团！”崔寒锋转身，声音斩钉截铁，“别歇着了！给老子瞄准鬼子可能的集结地、指挥部，还有他们占着的那些楼，轰他娘的！不用省炮弹！”
“是！”
憋了好几天的炮兵团终于能放开手脚了。
“咚！咚！咚！”
守军的火炮开始发言。炮弹呼啸着越过城区，砸向鬼子控制区。
一团团火光和烟柱在鬼子那边腾起。隐约能听到那边传来的混乱叫喊。
这回，轮到鬼子挨炸，而且很难有效还手了。他们的炮兵观测体系被打残，剩下的火炮也不敢轻易暴露。
战场上出现了诡异的一幕：守军的炮弹时不时就落下来，鬼子的炮弹却稀稀拉拉，完全被压制。
一条街道上，几个鬼子兵正蜷缩在断墙后，突然一发炮弹落在附近，震得他们灰头土脸。
“八嘎！我们的炮兵呢？！”一个鬼子兵崩溃地大叫。
没人回答他。只有远处守军阵地上传来的、让他们心寒的欢呼声。当然了，还有接踵而来的炮弹。
突击团试探性的反攻和炮兵团的持续轰击，效果比预想的还好。
鬼子不光是炮兵不行了，步兵的魂好像也被打没了。很多地方，守军只要一发动小规模反击，鬼子往往稍作抵抗就开始后撤。
崔寒锋看着最新的敌我态势图，上面代表控制区的线条，第一次出现了向外扩展的趋势。
虽然扩展得不多，但意义重大。
他召集了周海、赵天佑等几个师长。
“鬼子有点顶不住了。”崔寒锋指着地图上一个区域，“这里，夫子庙到新街口这一片，鬼子兵力明显薄弱，防线也乱。”
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咱们，得趁机啃他一块肉下来。”
“指挥官，你说怎么打？”赵天佑摩拳擦掌。
“集中力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崔寒锋的手指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把突击团主力、第三师最能打的那个团，还有炮兵团能机动的火炮，都集中起来。”
“明天凌晨，天快亮的时候，给老子狠狠捅他一刀！目标——把鬼子赶过秦淮河，收复夫子庙核心区！”
几位军官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
被压着打了这么多天，终于轮到我们反手了！
“是！”
命令迅速传达。各部开始秘密调动，囤积弹药。一股大战前的紧张和兴奋气氛，在守军阵地上弥漫开来。
鬼子那边，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调动也频繁起来。
但主动权，第一次，握在了守军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