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忠诚

ps：这一章写的是系统士兵的真实情感，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不喜欢可以跳

日军退去后的阵地弥漫着诡异的寂静，只有伤员压抑的呻吟和远处工兵修复工事的敲打声不时传来。

崔寒锋沿着交通壕往前走，靴子踩在混着血水的泥泞里，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在一个防炮洞前，他停下脚步。里面蜷缩着几个年轻的士兵，其中一个正死死攥着步枪，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注意到崔寒锋的目光，他慌忙想站起来，却因为腿软差点摔倒。

坐着。崔寒锋按住他的肩膀，能感觉到这个年轻士兵在微微发抖。这是个最多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对、对不起，指挥官......士兵的声音带着哽咽，刚才炮击的时候，我......我的腿一直在抖......

害怕是正常的。崔寒锋在他身边蹲下，第一次见到鬼子，我差点站不起来

士兵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指挥官也会害怕？

当然。崔寒锋苦笑，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有你们在。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士兵开口，声音嘶哑却坚定：指挥官，我们虽然会害怕，但绝不会后退。您给了我们生命，也给了我们使命。

这时徐锐从后面跟上来，低声汇报：这些都是第二师的兄弟，第一次与鬼子作战。

崔寒锋默默点头。他注意到不远处，一个医护兵正在给伤兵包扎。那个伤兵咬着一块布，额头上全是冷汗，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当医护兵用酒精清洗伤口时，崔寒锋清楚地看见他的拳头攥得发白，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但目光依然坚定。

他们都是好样的。徐锐轻声说，系统给了他们忠诚，但这份勇气是他们自己的。你看那个机枪手小王，刚才他的掩体差点被炮弹掀翻，可他硬是抱着机枪转移到了预备阵地。

回到指挥所，崔寒锋刚端起水杯，外面就传来沉稳的脚步声。李毅不疾不徐地走进来，脸上带着惯有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