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炮声又响了。
又是熟悉的战术，炮兵轰，炮兵轰完步兵冲。
鬼子的炮兵真的很准。
战壕被炸塌，铁丝网被撕碎，昨天刚修好的机枪工事，连同里面的士兵一起，消失在爆炸的火光和烟尘里。
炮击还没完全停止，屎黄色的浪潮就又涌了上来。
当然与之前的猪突不同，这次是以小队、分队为单位，利用弹坑和地形，交替掩护，一点点往前拱。
“注意隐蔽！等近了再打！”老兵们在弥漫的硝烟中嘶吼。
阵地上，士兵们默默检查着武器。除了中正式步枪和捷克式机枪，还有之前系统加强的mp28
鬼子摸到五十米内了。
“打！”
步枪、机枪率先开火，冲在前面的鬼子应声倒地。
但后面的鬼子立刻趴下，掷弹筒“嗵嗵”地发射，小炮弹精准地砸向暴露的火力点。
“机枪转移！”班长刚喊完，原来位置的沙袋就被炸开了花。
几个鬼子趁机跃起，嚎叫着冲向一段被炸塌的战壕缺口。
“哒哒哒哒——！”
守在缺口后面的一个士兵端起mp28，一梭子扫过去，冲锋的鬼子像撞上一堵无形的墙，全部撂倒。
“好！”旁边响起叫好声。
但很快，鬼子的机枪就盯上了这个火力点，子弹打得泥土飞溅，压得抬不起头。
“排长！鬼子左侧那个土包后面有机枪！”一个眼睛尖的新兵喊道。
排长探出头看了一眼，缩回来吼道：“掷弹筒！给老子端了它！”
掷弹筒组早就准备好了，测距，调整。
“嗵！”
一发掷弹筒炮弹划着弧线飞出，准确地落在那土包后面。
“轰！”
鬼子的机枪哑火了。
“干得漂亮！”阵地上传来欢呼。
但战斗远未结束。鬼子就像无穷无尽，一波被打退，稍微整顿，在军官的驱赶和炮火的掩护下，又冲上来。
天空中，不时传来飞机的轰鸣。
几架日军的轰炸机在战斗机的护航下，试图对第一师的纵深阵地和高价值目标进行轰炸。
“呜——呜——呜——”
防空警报凄厉地响着。
“所有单位，对空射击！”防空团长刘启明眼睛布满血丝，声音已经沙哑。
部署在枣庄城内和周边高地的88炮、20mm四联装炮全力开火，在空中编织出密集的火网。
一架日军轰炸机被击中油箱，凌空爆炸，化作一团火球坠落。
但更多的炸弹还是落了下来。
一处防空阵地因为连续开火暴露了位置，遭到日军战斗机的俯冲扫射，炮手伤亡惨重，一门20mm炮被打哑。
“补上去！快！”刘启明亲自冲过去，推开阵亡的炮手，操纵火炮继续向天空倾泻弹药。
他知道，每一分对空火力的削弱，都意味着地面弟兄要承受更惨烈的轰炸。
炮兵团也在拼命。
团长张志远根据前线观测员传回的参数，指挥着150mm重榴弹炮，与日军的炮兵进行着激烈的炮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