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把档案袋推过来：“拿去吧。我老了，没什么好怕的了。但你记住，动了这份报告，就等于掀了马蜂窝。”
“谢谢您。”
拿到尸检报告，李明轩的下一个目标是刘大强。
李明轩找到一个叫“老刀”的中间人。此人黑白两道通吃，专门处理“疑难杂症”。
老刀五十来岁，精瘦，一双眼睛像刀子。
“陈建国的徒弟？”老刀叼着烟，打量李明轩，“有种。你师父是个汉子，可惜了。”
“我想扳倒刘大强。”
“凭什么？”
李明轩拿出手机，调出几张照片——王振邦和刘大强的合影，那份阴阳合同的关键页。
老刀眯起眼，看了很久，笑了：“有点意思。你想要什么？”
“刘大强行贿、洗钱、雇凶杀人的证据，越多越好。”
“代价呢？”
“刘大强进去，他的生意，总得有人接手。”李明轩说。
老刀笑得更深了：“成交。不过我有个条件——王振邦，必须一起倒。那老狐狸和刘大强绑得太深，留着他，后患无穷。”
“这正是我要的。”
三天后，一个匿名包裹寄到李明轩手中。里面是几个u盘，和一本手写账本。
u盘里是偷拍的视频：刘大强在王振邦办公室递上厚厚的信封；在酒店包厢里，王振邦对着一箱子现金点头；
还有一段电话录音，刘大强吩咐手下“处理干净”，电话那头的人回答“明白，就像李桂花那样”。
账本详细记录了鑫隆建筑向“王局”输送的利益：现金、房产、干股，甚至包括安排王勇出国“考察”的全部费用。最后一页，用红笔写着一行字：
“陈建国必须闭嘴，他看到快递了。”
李明轩盯着那行字，血液都冷了。
这不是猜测，是供认。是刘大强亲笔写下的、为什么要陷害师父的直接证据。
他小心地将所有证据备份，
然后，他带着原件，走进了老赵的办公室。
“你疯了？！”老赵看完所有材料，脸色煞白，“这些……你从哪弄来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是真的。”李明轩平静地说，“赵队，您是我师父最信任的人，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这些证据，足够翻案，也足够把王家父子、刘大强一起送进去。”
老赵的手在抖。他点烟，点了三次才着。
“你想怎么做？”
“按程序办，但必须绕开市局。”李明轩说，“我请求直接向省厅汇报，由省厅成立专案组，异地用警，异地审查。”
“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整个市局都要地震！”
“那就震。”李明轩声音很轻，但斩钉截铁，“烂透了根的大树，不推倒，怎么长新芽？”
老赵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钟，最后狠狠掐灭烟头：“材料放我这，你先回去。等我电话，哪里都不要去，谁也不要见。”
“赵队——你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李明轩有些犹豫，就算事发，有妹妹李小白在，自己也不会有事，但赵队不一样，他一定会遭受王振邦等人的疯狂报复。
“这是命令！”老赵低吼，但眼神里有种李明轩从未见过的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