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信吧,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回归正传。
原本我一直看着另一个“我”还要送外卖、做别的工作,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拼劲。
他骑着那辆破电驴,风里来雨里去,头盔下的脸被夜风吹得通红,
外卖箱里塞得满满当当,热气从缝隙里往外冒,混着雨水的腥味,
一整晚下来,鞋底磨得发亮,裤腿溅满泥点。
我飘在旁边,像个隐形的观众,忍不住嘀咕:
“不愧是我,这命硬得跟铁打似的。”
直到有一天,他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上楼梯,
突然听到出租屋里传来“滋啦滋啦”的炒菜声。
锅铲撞击铁锅的脆响,油烟混着葱花的香味,从门缝里钻出来,
熏得走廊都暖乎乎的。
另一个“我”皱了下眉,像是在思考,
我自己也在思考:一个房间一张床,一个客厅,
还能合租吗?
于是我看着他从第二条裤子里掏出一把刀——
嗯,做这点很像我。
等等,你那把是菜刀对吧?这么大,怎么放得下?
我好歹用把小的……
哦,看错了,是把水果刀,挺方便的,刀刃在昏黄的楼道灯下闪着冷光。
然后他悄悄开门,动作轻得像猫,
我竟然没想到,从小到大练的那些偷鸡摸狗的技能,
竟然在另一个世界形成了肌肉记忆。
他十分安静地脱下鞋子,鞋底沾的泥巴在门口蹭了两下,
然后开始走路没有声音,脚步轻得像飘,
厨房里还是传来炒菜声,隐约能看到一道人影在油烟里晃动,
人影纤细,围裙系得歪歪扭扭,锅铲挥得乱七八糟。
另一个“我”猛地冲进去——
我还没冲呢!
然后没过多久,两个人都出来了。
嘿,这回是真缘分啊,是公司那个女娃子。
说了半天才清楚。
哦,原来是被中介骗了,稀里糊涂跑到这儿来了。
她饿了,想先吃顿饭,正好撞见另一个“我”回来了,
吓得锅铲都掉了,叮叮当当响了一地。
跳过讲话过程,实际上,这女娃子已经没有地方可住了,
所以才会来这儿。想了想也是,这里房租便宜,
一个月才八百,带独卫独厨,性价比拉满。
然后就是愉快的合租了。
这真是个好问题啊——
孤男寡女,住一个屋檐下,没问题吗?
就这样,在我十分震惊与不解的情况下,这俩还真合租了。
这是什么小说开局?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大概也就一两年吧。
他俩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恋爱了。
我靠,这是什么离谱?真的是离离原上谱啊!
果然是梦,现实不可能有这么离谱的事。
然后我天天看着另一个“我”教这个女娃子要自信和勇敢。
嘿,但你不得不说,他还真教会了。
这女娃子开始不太内向了,就是有点自信过头,然后社恐了。
哪里来的波奇酱啊?
然后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热恋期?
这女娃子怎么一直老是宠着另一个“我”?
这是不是倒反天罡了?
于是又过了一段时间。
虽说我已经习惯了,但梦里还是很离谱——
他俩领证了。
……………
我都不知道该说啥了。
我清楚这是热恋期,但是这女娃子对另一个“我”明目张胆的偏爱,
是不是有点过了?就差把自己宠死。
但是我有问题。
虽说我很不一定了解我自己,但我可以清楚地明白,
另一个“我”根本没有爱上那个女孩。
也对,毕竟在原本的世界里,三观不好和脑子不正常的女人多的是。
凡事都得留一手。
然后又过了一年。
嘿,另一个“我”出息了呀,两人合作开了个公司,据说是刚上市,
那也确实挺牛逼的。
公司大楼玻璃幕墙,招牌金光闪闪,
员工进进出出,西装革履,另一个“我”站在顶楼落地窗前,
手里端着咖啡,俯瞰整个城市,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于是我又看了两人忙得鸡飞狗跳的婚礼。
嘿,结果发现,除了双方家人以外,
亲朋好友加起来好像没有30个,亲戚加起来都一半了。
你俩友谊绝缘体吗?
不过结婚怎么这女娃子这么兴奋?
嫁给自己最爱的人啦,不应该啊。
算了,我也没谈过恋爱。
然后又过多久来着?记不太清了,毕竟是梦嘛。
我从看那个女娃子——同一个蠢萌蠢萌的萝莉,
开始长大成了亭亭玉立的御姐。
也不算御姐,就长那种初恋的感觉,很冷清的那种,
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笑起来却还是那个软乎乎的模样。
但她总是在看见另一个“我”时,就很高兴,
眼睛弯成月牙,嘴角翘得老高,
高兴得像个捡到糖的小孩。
我并不清楚爱情。
【爱情就像毒药,就看双方,毒至深。】
事业渐渐好起来。
我不愧是我,别的老板是有点钱了,高高在上,看不起你;
我倒好,平起平坐。
毕竟我也是人民嘛,什么太热了,有补贴;
或者是有双休的,加班有加班费啥的。
总之就是我跟公司里的员工打成一片,
食堂吃饭坐一桌,吐槽加班一起骂,
员工过生日,还亲自下厨炒两个菜。
女娃子是代理董事长,因为公司是我创立起来的嘛,
哦,应该说是另一个“我”,所以另一个“我”才是董事长。
她坐在办公室里,穿着职业装,头发盘得一丝不苟,
可一看到另一个“我”推门进来,
立刻变回那个软萌的女娃子,
扑过去抱住胳膊,撒娇得像只小猫。
于是,我终于好不容易度过这该死的甜蜜蜜的日子。
看着另一个“我”甜蜜蜜的,我这狗粮吃得挺饱的。
路过了许多时间,我才看清楚这个世界,
和我原本那个世界没什么区别,历史也没啥大改变。
我都怀疑这个是不是平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