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长凤面无表情地指了指相反的方向:“那边。”
“好!我去追!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李河成想都没想,提剑就往那边追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等到李河成走远,百里长凤才停下脚步,对着空无一人的草地冷冷说道:
“走了。还不出来?”
微风吹过,草地静悄悄的。
突然,百里长凤那宽大的白色裙摆动了动。
紧接着,一个脑袋从她那层层叠叠的裙摆**后面**(注意:利用裙摆遮挡,而非钻入裙底)探了出来。
陈天麟刚才利用土遁术挖了个坑,躲在她宽大的拖地长裙后面,利用她的身形和裙摆作为完美的视觉死角。
也就是传说中的——灯下黑。
他拍了拍头上的土,左右张望了一下:“真走了?这傻学长真好骗。”
“你……”百里长凤看着从自己身后钻出来的少年,又羞又恼,“你刚才离我太近了!”
“这叫战术,兵不厌诈嘛。”
陈天麟嘿嘿一笑,突然脸色一正,也不管百里长凤同不同意,直接伸出手一把揽住她的腰。
“你干什么?!”百里长凤大惊失色。
“嘘——别动。学长虽然傻,但不是聋子。”
陈天麟坏笑着,直接将她整个人像扛米袋一样扛在了肩上。
“既然学姐这么配合,那我就勉为其难,带学姐去个好地方……正如学长所愿,‘正大光明’地把你绑走!”
“快放我下来!陈天麟你这个混蛋!”
百里长凤羞愤地捶打着他的后背,但力道却并不大,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撒娇。
陈天麟哈哈大笑,扛着“战利品”,向着森林深处大步流星地走去,只留下一串嚣张的背影。
阳光有些刺眼,草浪在微风中翻滚。
一支奇怪的队伍在荒原上前行。最前方,李河成提着剑,像个孤傲的英雄般开路,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异样。
而在他身后几十米处,陈天麟正大摇大摆地扛着百里长凤,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哼唧着。
“哎呀呀,学姐,有些话我不得不说。”陈天麟像个品鉴家一样,隔着裙摆布料,脸颊极为放肆地蹭了蹭肩膀上那充满弹性的触感,“您这腿是怎么长的?犹如羊脂白玉般柔滑,这触感简直让人上瘾,真不想撒手啊!”
他腾出一只手,夸张地虚握了一下:“这要是能一直抱着,少活十年我也愿意啊。”
百里长凤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趴在陈天麟肩头,脸红得像要滴血。她拼命用手捂住自己的裙摆,生怕走光,更怕前面那个傻乎乎的伴侣回头看到这一幕。
羞耻感如潮水般淹没了她,她咬着牙,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颤抖地威胁道:
“你……你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等我恢复灵力……”
“杀我?”陈天麟嗤笑一声,步伐反而更轻快了,甚至还颠了颠肩上的美人,像是在颠一个轻飘飘的布娃娃,“学姐,你要是真想杀我,刚才那把剑早就砍下来了。再说了,学姐你一点都不重,轻得跟朵云彩似的,我抱着你跑个马拉松都不带喘气的。”
这番不知是调戏还是夸奖的话,让百里长凤彻底破防。她干脆把脸埋进臂弯里,当起了鸵鸟,试图掩耳盗铃,假装这一切都没发生。
走着走着,前方的李河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脚步慢了下来。
两人与他的距离迅速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