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人类有点不一样,他身边跟着那个紫色的东西很恐怖。”一个身材纤细的女人搓了搓胳膊。
那枚黑洞让任何有智慧的生物都不敢直面,光是通过同族的眼睛看上一眼她都觉得灵魂战栗。
另一个仿佛得了甲亢,两眼鼓起,脖子和脑袋一般粗的男人点点头,双手搁在树桩上,十根杵状指有规律地敲动。
“我也这么觉得。”甲亢男附和:“刚才差点把我吓得尿出来。”
眉眼带着慵懒,仿佛对一切都提不起劲金发美妇看了一眼甲亢男,便将视线游到自己的配偶身上,没有多说什么。
美妇的配偶赤裸着上身,胸前一大片胸毛因为美妇的双眼而不安跳动。
“你别看我啊,我有什么招,那玩意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这得让树爷出招啊。”
他说完,四人的目光便集中在了焦黑树桩抽出的新芽身上。
“你们一个个最小的都有一千一百岁,还毛毛躁躁跟孩子似的。”树爷的声音出现在所有人的脑海里。
甲亢男嘿嘿一笑:“和您比起来我们不就是孩子吗?”
树爷叹息一声,沉默许久,久到其他人都以为它睡着了。
通过同族的感知,它也看见了那个人类的老人和他旁边不似活人的家伙。
这两个都感觉不到什么危险,最关键的是那道飘在他们上方半透明的紫色身影。
乍看感觉没什么,甚至有点像特殊的妖鬼。
但哪只妖鬼可以手搓黑洞?
树爷只看了一眼那颗黑洞都以为自己活了三千年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要它拿出个法子应对眼下情况,这不是纯粹折腾树吗?
“树爷有办法了吗?”美妇伸出手指碰了碰新芽的稚嫩叶片。
“没大没小。”
树爷对这样的触碰并不抵触,千年前这些小家伙那个没在它的枝桠上蹦跶过。
思来想去,树爷终于说出了它的想法。
“什么也别做,等那三个外来者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再想办法。”
“得,您这和放屁没两样。”甲亢男的脖子鼓了鼓,双手抱头仰躺在地:“万一他们奔着圣池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要不派你去交涉一下,让他们不要来圣池。”美妇的配偶无奈道:“谁拦得住啊。”
纤瘦女想了想,说道:“我倒是觉得那几个外来者应该不会做什么很过分的事。”
“为什么?”金发美妇疑惑。
纤瘦女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吧。紫色那位没对我借用眼睛的同族出手,尽管我那位同族吓得不轻。”
“切,它还没对我的蛙子蛙孙动手呢。”甲亢男不屑道:“这能说明个什么,从外面来的能有几个好人。
一百年前那只蝙蝠够好吧,最后呢,不还是搁圣池偷窥……”
“咳咳!”x2
两声咳嗽将甲亢男的话打断,金发美妇和自己的配偶恶狠狠地瞪向他。
“这种东西就不要再说了。”
“都一百年了还提这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