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顾铮的归来,像一阵暖风,吹散了林晚晴心头积压多日的阴霾。尽管他的左臂仍需固定在胸前,康复之路漫长,但人能平安回来,已是万幸。小小的家属房里,重新充满了生机。大宝和小花围着顾铮,叽叽喳喳地说着分别期间的趣事,林晚晴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一顿相对丰盛的晚餐,炊烟袅袅,驱散了边疆夜晚的寒凉。
然而,那份被暂时压下的疑虑,如同戈壁滩下的潜流,并未真正消失。夜里,当孩子们熟睡,顾铮因伤痛和疲惫也沉入梦乡后,林晚晴却有些辗转反侧。秀英嫂子无意中提起的那个“生面孔”,以及自家窗台上那几个模糊的脚印,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她的心里。
她轻轻起身,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再次走到小厅的窗边。窗台已经被她仔细擦拭过,但那几个脚印的形状,却清晰地印在了她的脑海里。那不是风沙的痕迹,更像是有人刻意踮脚向内张望时,前脚掌留下的压痕。
(承)
第二天,林晚晴一边照顾顾铮的起居,协助他进行一些简单的康复动作,一边状似无意地提起了这件事。
“前阵子你不在,秀英嫂子说,看到有个陌生人在咱们这几排房子附近转悠。”她一边给顾铮的手臂做热敷,一边语气平静地说,“我后来想起来,咱们刚来那天,这窗台上好像有几个脚印,不像是我和孩子们留下的。”
顾铮原本闭目养神,闻言倏地睁开了眼睛,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没有立刻看向窗台,而是先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然后才压低声音问:“你看清楚了?具体什么样子?”
林晚晴将他瞬间的警觉看在眼里,心又沉了几分。她详细描述了脚印的位置和模糊的形状,补充道:“秀英嫂子跟巡逻战士提过,但后来好像也没下文了。”
顾铮沉默了片刻,用右手轻轻拍了拍林晚晴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这事我知道了。你以后一个人在家,或者带孩子们出去,多留个心眼。发现任何不对劲,立刻去找巡逻队,或者去营部找我。”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段时间,我受伤的消息,团里是封锁的,但难免有风声走漏。”
他的话没有说透,但林晚晴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顾铮他们是边防部队,执行过多次秘密任务,难免会结下仇家,或者被某些势力盯上。他这次的旧伤复发,是否也与此有关?那个窥探者,是冲着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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