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那封泛黄的信纸,像一片干枯的树叶,静静地躺在木匣底层。信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却带着一种岁月的沧桑感。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只有寥寥数语:
“……辗转得知近况,心稍安。当年边境一别,已逾廿载,音讯全断,实乃情非得已。吾此生愧对组织,亦愧对铮儿。闻其已成家立业,戍守边关,颇感欣慰。吾残躯苟延异乡,无名无姓,勿念,亦勿寻。若天可怜见,或有一日……匣内玉坠,乃其母遗物,代交予之。切嘱。”
信的内容不长,却蕴含了巨大的信息量!“铮儿”?这显然是指顾铮!“其母遗物”?“愧对组织”、“愧对铮儿”、“无名无姓,勿念勿寻”……这些字眼组合在一起,指向一个惊人的可能性——顾铮的身世,似乎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他的父母,不是早就在他幼年时于灾荒中去世了吗?
(承)
林晚晴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她迅速翻找木匣,果然在角落里摸到一个用软布包裹着的小物件。打开一看,是一枚成色普通的白玉平安扣,用一根红绳系着,玉质温润,显然被摩挲过很久。
张奶奶为什么会保存着这样一封信和这枚玉坠?她和顾铮的身世有什么关系?信中的“吾”又是谁?是顾铮的父亲吗?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如果没死,为何二十多年杳无音讯?又为何说“愧对组织”?
无数的疑问如同潮水般涌上林晚晴的心头。她坐在张奶奶生前常坐的那把旧藤椅上,心乱如麻。这件事,关乎顾铮的身世,甚至可能牵扯到某些不为人知的过去,她必须慎重。
(转)
她仔细回忆着与顾铮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很少提及自己的童年和父母,只说他们是普通的农民,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是吃百家饭、在部队长大的。他的性格坚毅、沉默,甚至有些孤僻,是否也与这复杂的身世有关?
这封信的出现,打碎了顾铮一直以来告诉她的那个“简单”版本的身世故事。
她该告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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