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依然坐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顾老板，火气太旺不是好事。”
“在上海，得讲上海的规矩。”
林凡拉了拉顾城的衣袖，让他坐下。
她看着白爷，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规矩是人定的。”
“白爷，我们来上海是求财的，不是来结仇的。”
“这批证，我们不会卖给麒麟会。”
白爷眼睛微眯。
“哦？那顾夫人打算怎么处理？”
林凡身体前倾。
“我们要自己坐庄。”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
那几个大户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林凡。
在这个年代，敢说在上海股市坐庄的，除了这几个老牌游资，还没人敢开这个口。
“哈哈哈！”
白爷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一个小丫头，竟然想在我的地盘坐庄。”
林凡没有笑。
“白爷，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合作。”
“如果不愿意，那咱们就市场上见。”
白爷止住笑容，眼神变得冰冷。
“合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合作？”
林凡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那不是认购证。
而是几份股权认购意向书。
“这些，是省城几家大型国企的原始股额度。”
“虽然还没上市，但快了。”
白爷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接过文件，草草翻看了几页，眼神变得凝重。
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比黄金还稀缺。
这个外地女人，背后的能量远超他的想象。
“顾夫人，看来我之前看走眼了。”
白爷合上文件，重新打量着林凡。
“你想怎么合作？”
林凡微微一笑。
“认购证的利，咱们三七分。”
“我七，麒麟会三。”
“但你们要负责把价格抬到三千以上。”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三千一张！
那是疯了吗？
但白爷却沉默了。
他看到了这些股权意向书背后的庞大布局。
这是一个要把全上海的资金都卷进来的大旋涡。
“好。”
白爷抬起头。
“这个局，我接了。”
顾城看着林凡，眼底满是惊艳。
他原本以为只是来卖纸的。
没想到，媳妇竟然直接把上海滩的地头蛇给收编了。
酒会散场。
走在和平饭店的长廊上。
顾城忍不住问道。
“媳妇，你那些股权书是真的？”
林凡狡黠地眨了眨眼。
“是真的，不过那是咱们自家公司的控股协议，我改了几个字而已。”
顾城愣住了。
随后他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你啊你，真是个小狐狸。”
林凡看着远处的灯火。
“顾城，明天开始，我们要换个活法了。”
“这上海滩的浪，才刚开始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