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饭店的套房里，第一次，有了家的味道。
不再是临时的居所，不再是冰冷的战场。
顾城回来后，林凡遣散了大部分的保镖，只留下几个心腹在外围。
她亲手收拾了房间，换上了自己喜欢的素色床单。
厨房的灶台上，温着一锅，她亲手熬的，火候正好的小米粥。
顾城从浴室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腹肌，一路向下，没入白色的毛巾边缘。
他没有擦干头发，任由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
他走到林凡身后，从后面，抱住了那个正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下巴，抵在她的颈窝。
鼻尖，是她身上好闻的馨香，混着小米粥的甜糯气息。
“媳妇。”
他的声音，带着刚沐浴完的沙哑，和一丝慵懒的满足。
林凡正在盛粥的手，顿了顿。
她没有回头，只是用手肘，轻轻地，往后顶了一下。
“去把头发吹干。”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嗔怪，却没什么力度。
顾城不听。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脸，埋在她的发间，深深地吸了一口。
“不用。”
“一会儿，就干了。”
他的呼吸，温热地，喷洒在她的耳后。
那里的皮肤，很敏感。
林凡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她的身体，也跟着，微微一软。
“别闹。”
她低声说。
“粥要凉了。”
顾城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膛的震动，透过薄薄的衣料，清晰地传到她的背上。
他松开她，却顺势，握住了她那只端着碗的手。
“我来。”
他接过碗，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半抱着她，走到了餐厅。
一碗粥，两个人，分着喝。
你一口，我一口。
谁也没说话。
但空气里，那种安宁而缱绻的氛围，比任何情话，都更动人。
喝完粥。
顾城把碗一推，直接将林凡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让她跨坐着，面对着自己。
这个姿势，亲密得有些过火。
林凡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挣扎了一下。
“你干嘛……”
顾城的手，紧紧地圈住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他的眼睛，黑得发亮，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媳妇。”
他开口，声音，比刚才在厨房时，还要沙哑。
“京城的事，我没跟你细说。”
林凡的身体，僵了僵。
她知道，他说的，是叶家的事。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过程，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有多凶险。
“都过去了。”
她伸出手，想去抚摸他的脸。
顾城却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啄了一下。
“没过去。”
他看着她的眼睛，很认真。
“他们说，让你给我做外室。”
林凡的心，猛地一抽。
她看着顾城。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他的眼睛里，却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后怕和暴怒。
那是，他的逆鳞，被人触碰后，才会露出的凶光。
林凡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
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
她凑过去，主动地，吻了吻他的唇。
很轻，很软。
像羽毛，拂过他紧绷的心。
“顾城。”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
“我知道，你不会。”
顾城没说话。
他只是猛地，收紧了手臂。
将她，狠狠地，揉进了自己的怀里。
仿佛要将她，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过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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