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厩!马厩也有梁山贼人!”
“他们从哪里进来的?!”
各种不利的消息在曾头市守军中飞速传播,士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
曾家府邸内,曾弄和他的几个儿子也被巨大的爆炸声和喊杀声惊醒。
“怎么回事?!”曾弄又惊又怒,披甲持刀冲出房间。
“父亲!不好了!梁山贼人炸塌了北墙,杀进来了!”曾涂狼狈地跑来汇报,脸上还带着烟熏火燎的痕迹。
“什么?炸塌城墙?”曾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这如何可能?!”
“千真万确!武松、石秀等猛将已经杀进来了,官兵抵挡不住!”
“快!快去请史教师!”曾弄此刻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武功最高的史文恭身上。
然而,史文恭此刻也陷入了麻烦。他刚冲出住所,就被一股悍不畏死的梁山士兵缠住。虽然这些士兵在他面前走不过几回合,但人数不少,而且配合默契,严重拖延了他的脚步。
“滚开!”史文恭怒喝,手中方天画戟化作道道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蓬血雨。但他心急如焚,曾头市被破,他这教师颜面何存?
就在史文恭奋力厮杀,试图赶往曾家府邸方向时,一声暴喝如惊雷般在他侧前方响起:
“史文恭!休得猖狂!梁山豹子头林冲在此!”
只见林冲一身戎装,手持丈八蛇矛,如同一尊战神,拦住了去路。他目光冰冷,紧紧锁定史文恭。晁盖天王中毒箭身亡,虽非史文恭亲手所射(原着晁盖中箭有争议,此处按常见理解),但史文恭作为曾头市教师,难辞其咎!林冲心中积压的悲愤,此刻找到了宣泄的目标。
史文恭心头一凛,林冲的威名他早有耳闻,知道是劲敌。但他自恃武艺高强,毫不畏惧,挺戟便刺:“林冲!来得正好!今日便叫你见识我方天画戟的厉害!”
“铛!”
蛇矛与画戟猛烈碰撞,溅起一溜火星!两人都是当世超一流的高手,这一交手,便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周围混战的双方士兵都不自觉地让开了一片空地,生怕被那凌厉的劲气波及。
林冲枪法沉稳狠辣,如绵绵细雨,无孔不入;史文恭戟法霸道凶猛,似烈火燎原,气势磅礴。两人转灯般厮杀在一起,兵刃撞击声连绵不绝,一时间难分高下。
而此时,武松和石秀已经率队杀到了曾家府邸门前。
“曾家老贼!拿命来!”武松浑身浴血,如同煞神,一脚踹飞了府门,当先杀了进去。曾魁、曾升试图阻拦,被武松一刀一个,劈翻在地!
石秀则如同狸猫般翻上墙头,专放冷箭,射杀试图放箭的庄客,为武松清除障碍。
曾弄见儿子惨死,府邸将破,目眦欲裂,挥舞长刀来战武松。但他年老体衰,怎是正值巅峰的武松对手?不过三五回合,便被武松一刀削断了兵器,再一刀结果了性命!
曾头市的抵抗核心,曾家府邸,宣告攻破!
消息像风一样传开,本就士气低落的守军更是彻底失去了战意,纷纷跪地请降,或四散逃命。
中央街道上,陆啸指挥着部队有效地控制着局面,接受投降,扑灭火焰,清剿残敌。他听着各处传来的捷报,心中渐渐安定。这一仗,稳了。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那依旧传来激烈兵刃交击声的方向,知道那是林冲与史文恭的战场。
“传令下去,包围那片区域,弩箭手上墙,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放箭,更不许任何人插手!”陆啸下令。他尊重林冲,这是属于豹子头的复仇之战,也是奠定林冲在梁山上武勇地位的关键一战。他只需要确保,史文恭无法逃脱即可。
夜色渐退,天边泛起鱼肚白。曾头市内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梁山士兵维持秩序的呵斥声和降兵垂头丧气的啜泣声。
而在那片被包围的废墟空地上,林冲与史文恭的大战,也已接近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