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废土,我靠系统建帝国

第21章 这枚棋子,老子偏要反着走

密室的炭盆烧得正旺,老周头裹着满是铁屑的粗布围裙跨进来时,鞋跟还粘着半块冷却的铁渣,地磕在青石板上。

铁头跟在他身后,腰间环首刀的铜环撞出细碎声响——这是戍卫队新锻的精钢刀,刀身还带着淬火后的冷意。

都坐。夏启屈指叩了叩桌案,羊皮地图在烛火下展开,边角泛着旧茶渍的暗黄。

他指尖划过西岭山脉的褶皱,西秦商队要进启阳,必经三条路。

老周头眯眼凑近,掌心的厚茧蹭过地图上的墨迹:大当家是要设套?

不是套。夏启抽出炭笔,在鹰嘴崖处画了个圈,是给他们递把刀。他抬眼时,烛火在眼底晃出锐光,苏月见的商队走了,但西秦的密探不会停。

他们要东进,必先毁了启阳的炼铁坊——这是他们的死穴,也是我们的机会。

铁头的手掌重重按在刀柄上:少爷是要引蛇出洞?

夏启低笑一声,炭笔尖在水源补给点戳出个小孔,是要他们自己咬钩。他从怀里摸出本牛皮纸包着的册子,封皮上简易密码书写法几个字被磨得发白——系统商城兑换的东西,连墨迹都带着股特殊的檀香味。

老周头凑过去看,被夏启伸手挡住:这是给西秦人看的。他蘸了蘸松烟墨,笔尖在信笺上游走如飞,半月后试爆地火雷,防御空虚。写完抬头,其实是用火药崩山采矿,但西秦人不会信这个——他们只信自己想信的。

铁头挠了挠后脑勺:那图纸......

在这儿。夏启掀开桌下的陶瓮,取出半张染着油污的皮纸,边缘用炭灰抹得毛糙,照着炼铁坊的旧配方改的,故意留半组错数。他把纸递给老周头,你看看像不像工匠喝醉了画的?

老周头接过去,用拇指搓了搓纸面:油是羊油,炭灰掺了木屑——和咱们伙房烧火的灰一个味儿。他突然笑出声,西秦人要是信了,怕是要拿这破纸炼出火药渣子。

就要这效果。夏启将信笺和图纸塞进竹筒,用蜂蜡封了口,小石头。

门帘地被掀开,冷风裹着雪粒灌进来。

小石头冻得鼻尖通红,哈出的白气在眉睫上凝成细霜:少爷!

把这竹筒交给最不起眼的娃。夏启将竹筒塞进他怀里,混进下一支西秦商队,让他捡柴时不小心掉在马道上。他屈指敲了敲竹筒,记住,不能塞人手里,要让他们自己——人只会信自己捡来的秘密。

小石头用力点头,耳尖被冻得发紫:明白!

我这就去挑二牛,那小子瘦得像根麻秆,谁都不注意。他转身要走,又回头补了句,少爷,二牛他娘昨天刚送了我俩烤红薯,他肯定乐意。

夏启望着他跑远的背影,嘴角勾了勾。

密室里的炭盆炸响,火星子溅在羊皮地图上,被他指尖及时压灭——这把火,得由他来点。

晌午时分,议事厅的铜锣被敲得震天响。

夏启站在青石门台上,望着底下攒动的人头:铁匠铺的王婶攥着菜刀,菜贩子老陈扛着秤杆,连总捧着《论语》的老秀才都扶着眼镜,胡子抖得像风吹的麦穗。

从今日起,启阳寨防谍!他提高声音,寒风卷着他的披风猎猎作响,夜里巡更加三班,外来商旅得有保人跟着——

保人我来当!王婶举着菜刀往前挤,前儿个卖布的老张给我家铁蛋糖饼,准不是坏人!

王婶你可别瞎保!老陈扯她袖子,上回那卖盐的,我瞅着他包袱里有铁片子!

底下哄笑一片。

夏启望着这些红扑扑的脸,喉结动了动——三天前他们还缩在破窑里啃冻馍,如今却敢举着菜刀护家。

他伸手压了压,笑声渐歇:要是发现可疑的,直接来我这儿报——赏钱,从炼铁坊的进项里出!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满场应和声撞碎了雪云。

夏启望着人群里蹦跳的二牛,那小子正冲他挤眼睛,怀里鼓鼓囊囊——竹筒藏得严实。

同一时刻,西境群山里的隐秘石屋中,苏月见的笔尖在信笺上洇开个墨点。

烛火在她眼尾投下晃动的影,映得她耳后那枚玄铁蝶形坠子泛着冷光——这是西秦密谍的标记,从小烙进血肉里的。

她盯着案上的情报匣子,匣底压着半块焦饼——是夏启还她的,饼屑里嵌着半颗蜜枣,甜香混着墨香钻进鼻腔。

那晚的醉话像根细针,扎得她太阳穴发疼:东进计划是大君亲授的密令,她却在敌国皇子面前说漏了嘴。

上报夏启治民有方......她握笔的手微微发抖,会被视为动摇军心。笔锋一转,若隐瞒......她想起启阳寨飘着甜香的烟囱,想起夏启说时,眼底那种她从未见过的光——像融雪后的山泉,清得能照见人心。

最终,信笺上只落下一行字:目标寨防严密,暂无突破机会。她捏着封蜡的手不稳,一滴蜡油溅在案上,烫得她指尖一颤。

玄铁坠子擦过信笺,在二字上划了道细痕,像道未愈的伤。

三天后,一支裹着羊皮的商队穿过风雪,马蹄在冰面上敲出清脆的响。

最末那匹骆驼的蹄子突然一绊,从驮垛缝隙里滚出截竹筒——恰好落在西秦边境联络站的马道中央。

黑木林联络站内,密探头目捏着竹筒的手顿了顿。

他用刀尖挑开蜂蜡,信笺与图纸展开的瞬间,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得滚圆。

西秦边境联络站的火塘烧得正旺,密探头目老蝎子的指甲深深掐进信笺边缘。

羊皮纸在他掌心蜷起毛边,地火雷试爆几个字被他反复摩挲,连带着那半张染油的图纸都起了褶皱。哈哈哈哈!他突然仰头大笑,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落下,大夏那群蠢货还真当咱们眼瞎?

什么采矿崩山,分明是怕走漏风声!

案头铜壶里的奶茶咕嘟作响,老蝎子抄起酒碗砸在桌上,琥珀色的酒液溅在玄铁令牌上:传我命令!他抽出腰间短刀,刀尖在羊皮地图上戳出个血洞,命玄鸢今夜潜入启阳,务必引燃他们的火药库——成了是大功,败了......他舔了舔刀尖,就当给咱们探探路!

密令传到老驼爷手里时,他正蹲在商队车辕下修轮轴。

羊皮卷展开的瞬间,他浑浊的眼珠突然迸出锐光,枯树皮似的手背青筋暴起,地捏碎了半块车辖。作孽哟......他望着远处雪线上若隐若现的启阳寨,喉头滚动着咽下后半句。

月上三竿,老驼爷裹着破毡帽摸进启阳寨。

他熟门熟路避开巡更的戍卫,鞋底沾着的马粪在雪地上洇出淡黑的痕迹。

茶铺后巷的灶膛还剩着余温,他摸出半张焦黑的密令残页,对着火星子烤了烤,确认字迹显影后,地塞进灶膛最深处——那里埋着夏启专门让人留的半块松脂,明早烧火时自会粘在锅底。

第二日卯时三刻,夏启蹲在茶铺后檐下刮锅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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