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谋生之田园荒岛

第12章 捕获大鱼

第八日,海浪拍打着救生艇的侧壁,发出规律的“哗啦”声,像是大自然的催眠曲,伴我度过了荒海漂流中的第八个夜晚。当第一缕微光透过保温毯钻进来时,我不是被阳光唤醒,而是被一阵突如其来、久违的便意硬生生憋醒——那种沉甸甸的坠胀感,在空荡了数日的腹部蔓延,陌生又真切,竟让我生出几分莫名的踏实。

我下意识地想翻身坐起,肩膀和后背的肌肉却传来一阵熟悉的钝痛,只是这痛感已远非昨日那般撕心裂肺。第八天了,自轮船失事、我侥幸爬上这只救生艇,已经奇迹般的在大海上生存了一个礼拜。昨夜临睡前,我从急救包的夹层里摸出最一片止痛片,就着口水咽了下去。那小小的白色药片,再加上这一夜难得的安稳睡眠——没有狂风巨浪的颠簸,没有蚊虫的叮咬,也没有肌肉剧痛带来的辗转反侧——此刻竟真的创造了奇迹,拉伤的肌肉明显松弛了许多,抬手、侧身时,那种钻心的牵拉感变成了温和的酸胀,提醒着我伤势未愈,却已足以支撑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腹部的坠胀感越来越强烈,像是有个小鼓在里面慢慢膨胀,催促着我尽快解决。但我没有立刻行动,目光落在了救生艇边缘凝结的水珠上。清晨的海面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霭,潮湿的空气遇到冰凉的艇身,凝结成细密的水珠,顺着保温毯的纹路缓缓滑落。淡水早已告急,昨天损失的那半袋淡水还让我心里难受万分,这些雾水就是救命的水源,绝不能浪费。我必须先收集完雾水,再处理生理需求。

我咬紧牙关,尽量放缓动作,用胳膊撑着艇底的合金板,一点点挪到救生艇的边缘。艇身轻微晃动,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旁边的绳索,稳住身体——肌肉的酸胀感仍在,但已不再影响基本活动。我从救生艇的储物格里翻翻找出微型舀水勺,一点一滴的刮着艇身以及保温毯的雾水。

雾水凝结的速度不算快,每一滴都显得格外珍贵。我小心翼翼地将保温毯上的水珠引向微型舀水勺,收集到一定程度又把舀水勺里的水缓缓倒进水袋,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这些晶莹的水珠。偶尔有海浪打来,艇身剧烈晃动,我立刻停下动作,紧紧护住水袋,生怕好不容易收集到的水洒出来,昨天的失误我发誓再也不会发生了。阳光渐渐升高,雾霭慢慢散去,艇身上的水珠越来越少,我又用舌头舔着残留的水珠,一点点滋润口腔。直到艇身上的露珠化为蒸汽,我才停下动作,安置好水袋跟舀水勺,小心翼翼地绑好水袋,把舀水勺放回储物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觉得今天收集的雾水比往常多了一些。

解决完收集水源问题,腹部的坠胀感已经强烈到无法忍耐。我撑起身体,挪到救生艇的尾部。我解开救生衣的扣子,尽量保持身体稳定。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来,拂过脸颊,远处的海面波光粼粼,看不到任何船只的影子。这种孤独感如同潮水般袭来,但此刻我无暇顾及,只专注于解决眼前的生理需求。

想起海难的第二天用粪便吸引过鱼群,我不由得兴奋起来,天随人愿,正发愁今天要用什么当做鱼饵,结果自己体内就产生了鱼饵,我拿出了做诱饵包的抹布,平整的铺好,屁股对准抹布,经过一阵舒爽,堆积五六天的粪便在体内积攒了不少,由于缺少水分,显得格外干燥。我想着粪便总不会引来鲨鱼吧,鲨鱼它肯定不是吃屎的吧,心里暗自庆幸。

排泄完珍贵的粪便之后我小心翼翼地将抹布里的粪便连同抹布绑起来,做好诱饵包放在艇尾。按照以往的经验,中午的大太阳下去之后,捕鱼的成功率高。我用保温毯安装好遮阳棚,打开了仅剩的两包压缩饼干的其中之一,混合着晒熟的鱼肉干以及为数不多的淡水,补充着体力。伴随着粪便的味道,吃完了四分之一的饼干以及半条鱼,身上逐渐的恢复了一丝暖意,躺在遮阳棚里为下午的战斗养精蓄锐。

中午的太阳变得有些刺眼,海面平静无波,救生艇在海面上缓缓漂浮。我靠在艇壁上休息,喝了一小口水润了润干裂的嘴唇,那种清甜的淡水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几分干渴。我低头检查了一下肌肉拉伤的部位,轻轻按压,酸胀感仍在,但已不妨碍发力。我检查着旁边的自制鱼叉感受着结实的鱼叉,我试了试挥舞的力度,虽然不能像平时那样迅猛,但足够刺穿鱼鳞,给下午的捕猎又平添了些许信心。

下午时分,阳光略微柔和了一些,海面上泛起层层涟漪。我知道,这个时候是鱼类活动的活跃期。我将诱饵包绑在救生艇的中部,用绳子固定牢固,确保不会轻易脱落。然后,我撑起身体,站在救生艇的中部,目光紧紧盯着海面。海水比往日平静,能看到水下几米处偶尔游过的小鱼,但那些小鱼体型太小,不足以果腹,也几乎叉不到,我需要等待更大的鱼出现。

我将绑有诱饵包缓缓放入水中,让诱饵包悬浮救生艇一米左右的位置——这个距离既能让气味有效扩散,又能确保鱼群经过时我可以拿鱼叉稳稳的叉中猎物。海水微荡,我保持着站姿,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握鱼叉的手柄,屏住呼吸,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不放过海面上任何一丝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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