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的营地建设,使物资消耗殆尽。
“必须回老营地看看。”我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老营地位于岛屿西侧的沙滩,那里有丰富的海洋资源和制盐的条件。半个月时间,我要制作足够的干货和食盐,为接下来的建设储备物资。
收拾好行囊:背上背篓,揣着陨石斧、引火弓、剩下的那点“干粮”,最后看了一眼刚搭建好的棚屋和菜园,我毅然转身,沿着熟悉的小径朝着海边出发。
徒步三小时后,熟悉的沙滩和礁石群出现在眼前。老营地的岩石凹陷处积满了雨水和落叶,早已不复往日的模样,但周围的环境没变——前段时间搭建的简易帐篷、、水渠、阴干房都完好无损,只有盐田被冲垮了。
我先清理了老营地的帐篷,用新棕榈叶、干草铺在地面防潮,作为这半个月的临时住所。接着,我拿着陨石斧走向礁石区勘测资源:退潮后的礁石上,密密麻麻地附着着一层生蚝,缝隙里还藏着不少肥美的鲍鱼,数量远比我想象中多。“有这些就够了。”我心中一阵窃喜,生蚝和鲍鱼富含蛋白质,晒干后易储存,这就像我种的一片庄稼,永远不亏待我。
下午,我沿着沙滩考察制盐场地。选择了一块地势稍高、向阳且平坦的沙滩,这里远离海水涨潮线,且能充分利用阳光蒸发海水。我将沙滩表面杂物清理干净,清理出三块平整的“盐田”,每块约一平方米大小。
放下背篓,我立刻开始规划日程:“早上赶海抓生蚝鲍鱼,中午阳光最烈时进密林检查兔套、处理猎物,下午专注海水制盐,傍晚加工蚝鲍做干货。”这个节奏紧凑却高效,能最大限度利用时间和资源。
傍晚,我在老营地用垒了个简易灶台,生起篝火,撬开几只生蚝直接烤。滋滋作响的蚝肉裹着细盐咸鲜,一口下去满嘴汁水,疲惫瞬间消散。吃饱后,我趁着余光在野兔常出没的路径上设置了五个绳套:用粗藤条搓成直径约十厘米的活套,固定在地面的木桩上,套口离地五厘米左右,刚好能卡住野兔的脖颈,一旦挣扎,绳套会越收越紧。
天还没亮,我就背着背篓、拿着陨石斧冲向礁石区——退潮期是赶海的黄金时间,必须抓紧。生蚝吸附在礁石上异常牢固,我用陨石斧顺着壳缝用力撬动,“咔嚓”一声,一只巴掌大的生蚝就被撬了下来。鲍鱼更狡猾,察觉到动静就死死贴在礁石上,我得用斧刃小心翼翼地从边缘切入,才能完整取下鲍鱼肉。
两个小时里,我在礁石间穿梭,裤脚被海水浸湿,脚底被礁石磨得生疼,手掌也被生蚝壳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但看着背篓里渐渐堆满的生蚝和鲍鱼,心里满是干劲。十点左右,我背着沉甸甸的背篓返回营地,。
回到营地,我立刻处理食材:用砍刀撬开生蚝壳,取出雪白的蚝肉,去除内脏和杂质,用淡水冲洗干净;鲍鱼则用斧刃沿着外壳边缘割出肥厚的鲍鱼肉,同样清洗干净。我用椰壳做了个简易容器,装满淡水,将蚝鲍放入其中,架在篝火上蒸煮。煮熟后的蚝鲍收缩变小,水分蒸发了大半,磨上细盐防腐,也更易阴干。
中午十二点,我顶着烈日去检查绳套。沿着草丛中的路径逐一查看,前四个绳套都空着,就在我有些失望时,第五个绳套里传来轻微的挣扎声——一只灰褐色的野兔被牢牢套住了脖颈!我悄悄靠近,用斧头快速敲晕野兔,装进背篓里。回到营地,我简单处理了野兔:剥去皮毛(皮毛晒干留着做保暖物),去除内脏,用以前的蓄水池清洗干净,切成小块,撒上少量之前储存的细盐腌制,也铺在阴干房一起阴干。
下午两点,阳光最毒辣,正是制盐的好时候。我用简易的木铲将海水舀进提前清理好的三块“盐田”(每块约一平方米),让海水均匀覆盖礁石表面。海水在烈日下快速蒸发,到傍晚时,盐田表面已经析出一层薄薄的白色盐霜。我用干净的贝壳将盐霜刮下来,收集到棕榈叶编织的小袋子里,这就是初步的粗盐,虽然夹杂着少量泥沙,但已经能满足提纯细盐的基本需求。
傍晚六点,夕阳西斜,晚餐就是烤野兔块和煮蚝肉,就着刚刮的粗盐,虽然简单,却格外香甜(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是及时处理海鲜干为好)。
接下来的五天,我严格按照规划的日程劳作,节奏越来越熟练。
每天清晨五点,我准时出发赶海,退潮期的礁石区总能给我惊喜。我摸清了生蚝和鲍鱼的分布规律:礁石背光处的生蚝更肥美,礁石缝隙深处的鲍鱼数量更多。随着经验积累,我撬蚝鲍的速度越来越快,每天清晨都能收获十八到二十斤新鲜食材,最多的一天甚至挖到了二十五斤。
中午十二点,雷打不动去检查绳套。野兔越来越警惕,有时候连续两天都一无所获,最多的一天也只抓到两只。我不得不调整策略:将绳套数量增加到十个,换了几个野兔新路径设置,并且用树叶和杂草将绳套伪装得更隐蔽。这五天里,我总共抓到了四只野兔,每一只都来之不易,我格外珍惜,将兔肉全部制成肉干,皮毛单独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