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在海风中渐渐消散时,我盯着帐篷里那半贝壳细盐,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批量制盐,攻克烧陶。二十多天的生存已让我明白,盐是维系生命的电解质源泉、是防腐剂、是消毒剂、还有很多妙用。而容器则是储存、烹饪的刚需——哪怕烧坏再多陶土,也要造出能用的罐子,哪怕手掌磨破,也要攒够支撑长期生存的盐量。
8月3日:制盐流水线与烧陶再闯关
天刚破晓,我便提着两个椰壳水桶冲向海边。涨潮后的海水清澈咸涩,是取之不尽的原料。为了提升制盐效率,我在营地旁搭建了2个并行的过滤架:用树枝交叉固定,棉袜撑开绑牢,每只袜子里都铺好“底层草木灰+中层碎木炭+顶层薄草木灰”的三层过滤结构。这种组合能最大程度吸附海水中的泥沙、浮游生物和异味,让析出的盐粒纯净无苦涩。
灶台也升级为“二灶并行”模式,用六块平整的大石块围出俩个独立灶眼,每个灶眼上架一个大的椰壳。过滤架下方各放置一个贝壳接水,过滤与蒸煮同步进行,形成“海水-过滤-蒸发-收盐-淡水-过滤-蒸发-收盐”的流水线。点燃篝火后,火焰舔舐着贝壳底部,海水渐渐沸腾,蒸腾的白雾裹着咸香弥漫在营地,我守在灶台边,每隔十分钟就用木片轻轻搅拌一次,防止盐粒粘底糊焦。
午后的阳光正好,我立刻投入烧陶。吸取之前的失败教训,我挖来营地西侧更深层的黏土——这里的黏土细腻无沙,可塑性更强。我坐在石板上,反复揉搓按压黏土近两个小时,手掌被黏土层磨得通红,甚至用树枝做成简易筛子,把揉好的黏土筛了一遍,彻底清除细沙和气泡。这次我放弃了规整造型,把陶罐做得矮胖粗实:罐壁加厚到三厘米,口径缩小到十厘米,罐底加宽到五厘米,只求稳固不求美观。成型后,我用棕榈叶将陶罐盖住,放在通风处自然阴干,避免水分未干导致烧制开裂。夕阳西下时,三个贝壳里都装满了厚厚的白色盐粒。
8月4日、5日:制盐提速与烧陶试错
制盐流水线运转得愈发顺畅,我摸清了火候的最佳状态:先用大火将海水煮沸,待泡沫消散后转中火慢烤,这样析出的盐粒均匀细腻。这两天我砍了大量干柴堆在营地旁,形成一座“柴山”,避免中途缺柴耽误进度;又收集了更多草木灰和木炭,补充过滤材料的消耗。
8月4日傍晚,我在帐篷西侧用四根粗树枝搭建了简易盐仓:将树枝插入土中五十厘米,顶部铺一层厚厚的棕榈叶防雨,内部垫上干燥的干草防潮,把装盐的贝壳整齐堆放在里面,看着日渐增高的盐堆,心中满是踏实感。
8月5日下午,两个阴干了两天的陶罐终于可以烧制。我在篝火中挖了一个三十厘米深的浅坑,把陶罐并排放入,周围堆满干柴,先用小火烘烤半小时,让陶罐内部残留的水分充分蒸发,再加大火势,让火焰完全包裹陶罐。我守在火堆旁寸步不离,不时添柴调节火势,确保温度均匀。三个小时后,我慢慢减小火势,让陶罐在余烬中自然冷却——之前烧坏的陶罐,大多是因为降温太快。
次日清晨,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扒开灰烬。一个陶罐底部裂开大半,边缘还被烧得焦黑;另一个罐身布满细密的裂缝,用手轻轻一碰就掉渣——又烧坏了两个。但我没有气馁,至少验证了“慢烤慢冷”的重要性,下次可以尝试更长时间的阴干和更缓的升温。
8月6、7日:批量试烧与首战告捷
6日我立刻又揉了四个矮胖陶罐,继续放在通风处阴干。制盐工作不停歇,这两天海风小、阳光充足,海水蒸发速度更快,我每天能多处理两桶海水,产出量提升到七斤。到七号傍晚,盐仓里的贝壳堆成了小丘,白花花的盐粒透过棕榈叶缝隙泛着光泽。
7日天下午,四个阴干了两天的陶罐迎来烧制。我改进了烧制方法:在火堆外层铺干柴,内层垫湿树枝,利用湿树枝燃烧产生的烟雾调节温度,避免局部高温烧裂陶罐。我守在火堆旁整整四个小时,中途三次调整柴量,确保火势始终平稳。直到火焰自然减弱,我才用棕榈叶盖住火堆,让陶罐在余温中缓慢冷却。
第二天清晨,我小心翼翼地扒开灰烬,心脏怦怦直跳。第一个陶罐罐口歪斜,罐身凹凸不平,却没有任何裂缝,敲击时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第一个能用的陶罐终于诞生了!我激动地把它抱起来,虽然模样丑陋,却比任何精美的瓷器都珍贵。另外三个陶罐中,一个底部烧穿,两个罐壁开裂,又烧坏了三个,但这一次的成功,让我看到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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