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营座！会里村一战，缴获八九式掷弹筒三门，九一式手榴弹三箱，整整九十颗！全给您扛回来了，够咱打上好几轮。另外还有两挺歪把子，九支南部十四式，两把九五式军刀，十三支38大盖。子弹多，二千三百多发六点五毫米，堆得跟小山一样！”
“好！子弹平均分，弟兄们每人多塞两梭子。回去以后，老子要把日械定为咱们连的标配！汉阳造，匀给兄弟部队，换匣子炮的七点六三弹，换一七式冲锋枪的十一四三弹！”
“对了，每个班长、排长，发一支王八盒子！别光顾着枪，手枪也得跟上！”
“是！”
刚走没几步，迎面撞上一队人马——晋绥军358团一营，将近三百号人，黑压压一片，领头的是少校营长钱伯钧和副营长张富贵。
俩人一看李申这边人背肩扛、满载而归，当场傻眼。
钱伯钧瞪着眼：“李……李营长？！团座派我们来接应你，你倒好，人咋就回来了？战斗……打完了？”
“老钱，我现在是连长了！”李申一摆手，“不就一个小队鬼子嘛？我三下五除二就打散了，估计八路现在正收尾呢。咱呢，就顺手捡了点破烂——三门掷弹筒，两挺歪把子，不值一提，真不值一提。”
他顺手把一箱罐头扔过去：“喏，给你们兄弟们分了，聊表心意。”
罐头是鱼干和豆制品——李申心里翻白眼，他馋的是牛肉，不是海带味儿。
钱伯钧和张富贵？呵，俩后脑勺都刻着“心眼儿比筛子多”的货色，他懒得搭理。
只管带着人扬长而去，留下俩人站在原地，眼巴巴瞅着那一堆亮闪闪的日式装备，咽着口水，却连一根毛都碰不着。“李申，听人说你带人干掉了娘子关底下会里村那拨穿便衣的小鬼子？还是个满员小队？”楚云飞骑着大马奔过来，脸上笑得跟开了花似的。
“报告团座，运气好，顺手摸了几个。”李申低头应着，语气轻飘飘的。
楚云飞根本不听他谦虚，一回头就吼：“电台！马上发报！晋绥军358团楚云飞部，于会里村全歼日军伪装渗透小队！三营长李申带头冲阵，毙敌三十余人，战绩卓着！立刻发！”
“李申，你官复原职，带人立刻开拔测鱼镇，招兵，扩编！咋样？”
“谢团座抬举……可咱们不是该往北支援娘子关吗？测鱼镇在南边，离七亘村太近了。”李申眼珠一转，心里嘀咕：这不绕远了？
楚云飞一眼看穿他那点小心思，咧嘴一笑：“你猜对了，咱不去娘子关。前敌指挥部现在拉了五十个团，十万大军。小鬼子呢？二十师团被打得只剩一万多，加上那个昔阳来的支队，顶天了三千号人。咱们十打一，这买卖，稳赚不赔！”
“上头的意思是，让八路军去掐鬼子的补给线，咱也别闲着。你们团人少，正好学学他们——招兵！拉队伍！”
“不过弹药嘛……我这也没多少。特批你三百发冲锋枪弹，其他的，门儿都没有。”
“是！”
楚云飞一巴掌拍在他肩上：“以前你立这点小功，我懒得上报，嫌掉价。可如今忻口、娘子关都打得烂糊，弟兄们士气低落，我358团的脸面也快被踩地上了。你这功劳，就是咱的遮羞布，也得往上报！”
“再说，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我楚云飞从来不会亏待自己人。好好干，升官发财，跑不了你的。”
“是！”
李申领了六箱子弹，转身就走，顺手扔给崔大壮一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