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着褴褛，脸上满是泥污，但腰杆却挺得笔直。
“我叫万潮，是三十八军十七师的，敢问各位是何方英雄？”
“我，晋绥军 358 团副团长李申。”
李申并未多言，嗓音冰冷得如同冰碴，“奉战区之令，整编各部溃散之兵。你们这些人，从现在起归我统领。”
“呸！”
一个中央军少校横着跳了出来，腰板挺得比枪杆还直，“老子是中央军，就你们晋绥军那破枪烂弹，老子会稀罕？别碰我的兵！”
“咔 ——”
枪声比他的话语更快响起。
李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抬手便是一枪，精准地射中那少校的眉心。
那少校如同烂麻袋一般，“扑通” 一声重重砸在地上，脑门上的弹孔还冒着热气。
“国难当前，谁若不服，便是汉奸。”
李申手中的枪口并未放下，声音比刀刃还要寒冷，“抗拒整编、临阵脱逃 —— 死！”
瞬间，全场一片死寂，众人连喘气都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长官…… 能不能给发把枪呀？” 有人小心翼翼地小声问道。
“我以前是机枪手，就想要马克沁！歪把子我用着不顺手！”
“我是炮兵！有没有山炮啊？来一门就成！”
“迫击炮！我要迫击炮！”
有人带头之后，底下顿时像开了锅一样，一百多人挤在一起叫嚷起来。
李申嘴角微微上扬，回头摆了摆手。
身后的骑兵推着十几辆大车缓缓过来，“吱呀” 一声，稳稳停在众人面前。
“我们刚端掉了三个鬼子联队，缴获的物资堆积如山。” 李申不紧不慢地说道，“枪弹管够，你们有多少人？一千一？足够装备三回了！想要什么，自己挑。”
“九二步兵炮，四门；九零迫击炮，十三门；重机枪…… 九二式四挺，马克沁十挺，歪把子八十来挺。都在这儿了。”
“哇 ——！”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一个个眼睛瞪得仿佛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长官…… 你们该不会是把鬼子的弹药库给端了吧？” 魏大勇凑近，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不是端了弹药库。”
李申咧嘴一笑，
“是把鬼子三个联队长的脑袋给摘了。冈崎正一，鲤登行一，南部熏 —— 全死在我们手上。”
一旁的副营长孙德胜随手一甩，十几把带血的佐官刀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刀柄上还缠着金线。
“营里，每人一把。”
“老天爷啊！你们简直就是天兵下凡啊！”
李申眯起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光头大汉，眉头微微一皱：“你，哪个部队的？叫什么名字？”
“报告长官！中央军二十七师中士，魏大勇！”
李申上下打量着他，一眼便瞧见他头顶那七个戒疤：“以前是从少林出来的？”
“对！师父说我是金刚转世，天生就耐揍！”
“跟我干，给我当警卫员。”
魏大勇先是一愣，紧接着 “扑通” 一声跪下，脑袋磕在地上，声响清晰可闻：“长官给我面子，我一定接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