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队长南部熏脸色变得铁青，指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大声吼道：“给我把城门夺回来！援军马上就到了！”
“大佐！东面的中队全完了！驻守营房的两个中队也没了！咱们现在总共不到两百人了！撑不住了，快撤吧！敌人的火力太猛了！”
“八嘎！撤！全队立刻撤退！”
看着鬼子们抱头鼠窜，李申并没有去追击。
他掏出烟卷点燃，慢悠悠地吸了一口。
“传令下去：把城里的弹药、汽油、炸药，统统都给我堆到营房、粮仓、马厩里。一层一层地铺好，浇透了！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烧得通天彻地。”
“命令汽车连，马上南下梁家垴，跟主力汇合，然后直插七亘村，突围出去！”
“是！”
三百一十八人忙着将缴获的物资抬上车，一百辆大车被塞得满满当当，车上全是弹药、罐头和手榴弹 —— 光是手榴弹就装了将近两万颗，炸药堆得比人还高。
固关城后的那块空地本就面积不大，此刻更是被塞得满满当当，连条狗都挤不进去，到处都是泡在汽油里的火药，风一吹，那股刺鼻的味道简直能把人熏晕。
“全军撤退，目标 —— 梁家垴！”
“是！”
李申蹲在残墙后面，双眼紧紧盯着渐渐逃远的鬼子背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他并不着急离开。
他想瞧瞧 —— 这群蠢货，到底会不会回头。
要是他们真敢掉头回来夺回固关，他就立刻带人杀个回马枪，一路朝北杀过去，把他们的老巢搅个天翻地覆。
要是他们真的落荒而逃，他也不着急。
关下那条狭窄的羊肠小道……
嘿嘿，他还能第三次利用它来做点文章。
“报告长官！固关那边的敌军撤退了！”
“嗯？”
正朝北逃窜的南部熏猛地拉紧缰绳，停下马来，扭头大声喝问：“他们往哪里跑了？”
“东边！朝着梁家垴那条路跑了，一路上丢了不少东西，明显是慌慌张张，来不及收拾！”
“马上电告 109 师团，调挺进队封锁东面所有路口！我们掉头，回固关！”
“哈伊！”
就在同一时刻，娘子关那边的高射炮第 6 联队，一个整编大队早已趁着清晨的露水悄悄摸了过来。
“哟，早川少佐，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咱们现在一起杀回去，把固关给我夺回来！”
“对面可是晋绥军 358 团的主力，咱们工兵 20 联队之前吃了个大亏，只要在梁家垴把他们堵住，全部歼灭，这耻辱就能洗刷干净了！”
“我听联队长的安排。” 早川心里虽然万分不情愿，但军令如山，他也只能强咽下这口气，跟着行动。
两股鬼子合在一起，总共一千三百多人，迅速朝着固关扑去。
天还没亮，前哨部队就悄悄潜入了城内。
“报告！城里空无一人，敌人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弹药箱、干粮包扔得到处都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好！全军加快速度通过，高射炮联队的两个大队马上就到，留下驻守！天一亮，让飞机紧紧盯着梁家垴，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哈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