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收拾包袱准备离开，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李团长！”
原来是卫兵小陈：“总座叫您，赶紧去趟办公室，十万火急。”
“嗯？这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
他一路疾行，夜风吹得衣领呼呼作响。推开门，办公室里灯光依旧亮着。
“总座，您找我？”
“李申啊，咱们这次可真是被人当枪使了，为武城行营忙前忙后，腿都快跑断了，结果好处一点没捞着，气得我饭都吃不下去。”
“不过我还是咬着牙，给你弄了些好东西。”
“你不是一直喜欢冲锋枪，还想着组建个突击队吗？”
“我从老毛子那儿搞来一批苏械 ppd - 34，总共一百支，两星期后就给你送到。”
“多谢总座栽培！”
“还有 ——”
总座站起身，从抽屉里抽出一张黄纸，“啪” 地一声拍在桌上。
“李申，经过第二战区司令部决议，任命你为晋绥军大孤山警备旅少将旅长。部队编制扩充到五千人。”
“之前给你的一百万大洋，这事儿还没完，再给你补五十万。”
“粮食方面，能供四万人吃半年。开春以后，你就得自己想办法种地了，别指望我再给你运粮 —— 我这儿都快穷得连老鼠都只能啃墙皮了。”
“是！多谢总座！”
“去吧，给我牢牢守住大孤山。只要你能一直打胜仗，师长的位置我给你留着，军长的位子我也帮你盯着。”
深夜。
李申换上崭新的少将军装，把那枚青天白日勋章随意地揣进兜里，翻身跨上马背。
池国秀、魏大勇早已在城外等候，三人一行，朝着北边疾驰而去。
“旅座…… 哎呀，不对，现在得叫您旅长了！” 魏大勇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咱们兵工厂那边，听说人多得都快挤成山了！苏械一到，咱们直接就能拉起上万人的队伍，到时候，小鬼子要是来个旅团？咱直接端了他们的老巢！”
“你小子想得倒挺轻松。” 李申冷笑一声，“你知道对面是谁吗？是石家庄那帮家伙，第 109 师团！全师团都是经历过硬仗的老兵，重机枪成排，迫击炮成群！咱们连像样的步枪都凑不齐，拿什么跟人家硬拼？”
他心里明白得很：要是能做到人手一支 g43 步枪，那还有跟敌人一搏的资本。
可现在呢？全团装备的大多是三八大盖，火力完全被压制，只能依靠智慧、地形，甚至是用生命去填补差距。
“鲍四！” 他扭头朝着队伍里喊道，“根据地最近情况怎么样？”
骑在骡子上的电台兵，如今已经是上士了，赶忙回答：
“报告旅长！人数比之前多了三倍！您走这些日子，又收留了五六千老百姓，现在咱们地盘上一共有五万多人！”
“兵工厂那边 —— 葛主任带着三百多个老工匠和军工专家刚回来，现在日夜不停，全天三班倒，焊枪声响个不停，就跟过年放鞭炮似的热闹！”
李申望向北方。
月光洒在荒原上，四周一片寂静。
但他心里清楚 ——
在这片土地上，有人正在悄悄制造枪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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