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辰回头看向赵虎:“带人去取。”
赵虎点头,转身拨通通讯器。
“他还说了什么?”杨辰继续问。
“他说……如果事情败露,就说是黑社会报复,跟‘果乐多’没关系……他还准备了一份假合同,说要和你们谈合作,其实是拖延时间……”
杨辰眯起眼。
手机震动。一条加密消息弹出,来自林瑶:【王志国名下注册“果乐多餐饮管理有限公司”,法人代表为其妻弟,实际控股人为王本人。上周申请商标变更,新增“饮品连锁加盟”类别。】
证据链闭合。
杨辰收起手机,走到铁门前,望着远处城市灯火。片刻后,他转身,声音清晰:“赵虎。”
“在。”
“明天上午十点,带人去‘果乐多’总店。”
“动手?”
“不。”杨辰摇头,“去谈合作。全程录像,我要他亲口承认指使打人。”
赵虎眼神一凛:“需要他签字吗?”
“不用。只要他说出来,就够了。”
“设备呢?”
“周博已经准备好微型摄像机,藏在领带夹里。陈磊那边也会远程接入,实时备份数据。”
赵虎点头,走向角落检查装备箱。他打开拉链,取出一台黑色便携式录像机,连接线缆,测试信号。绿灯亮起。
“还要做什么?”
“通知医院,赵小雨手术期间,安排两名死士轮岗守在手术室外。”杨辰补充,“另外,查一下王志国最近的资金流向,特别是有没有向境外转移资产的迹象。”
“明白。”
仓库内只剩应急灯的微光。杨辰站在铁门边,左手再次转动表冠。一圈,又一圈。
赵虎调试完设备,抬头:“都准备好了。”
杨辰没动。
“还等什么?”
“等一个电话。”他盯着手机屏幕,“秦峰刚刚破解了王志国的云端备份,里面有段语音,是他和中间人的对话。等他发过来,我们就出发。”
话音未落,手机震动。
文件名为:wzg__voice.mp3。
杨辰点击播放。
一段沙哑男声传出:“……事情办成了吗?……对,就是打断手……别管什么法律,老子花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要是搞不定,我就找别人……”
声音清晰,语义明确。
杨辰关闭音频,将手机装回口袋。
“走吧。”他说。
赵虎提起录像机,快步跟上。
越野车驶出仓库,轮胎碾过碎石。车内,杨辰坐在后排,手中握着一枚金属领带夹,表面光滑,内嵌微型镜头。
车灯划破夜色,直指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