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他勉强笑了笑，“听说你想谈合作？”
“是。”杨辰递上名片，“关于区域品牌整合，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王老板接过名片，手指微微发抖。他瞥了眼杨辰身后空无一人的街道，又望向远处停着的黑色越野车。
“地方……不去店里坐？”他试探着问。
“就在这儿吧。”杨辰掏出领带夹，顺手别在衣领上，“站着聊更快。”
王老板喉结动了动，点头：“行……你说。”
杨辰开口：“第一，你最近三个月向三家供应商拖欠货款总计十七万六千元，其中两家已发律师函。第二，你名下门店租赁合同下周到期，房东明确表示不再续租。第三——”他停顿一秒，“你昨天向私人借贷十万，月息三分，今天已是最后还款日。”
王老板瞳孔骤缩，猛地后退半步：“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不止知道这些。”杨辰往前一步，“我还知道，你指使李强等人袭击我员工陈磊，目的为打断其右手，使其无法继续记账。行动失败后，你通过空壳公司支付定金，每人两千。尾款未付，因为他们被抓了。”
“你胡说！”王老板声音陡然拔高，“我没有！这是诽谤！”
“是吗？”杨辰平静地看着他，“那我现在打个电话，让派出所把李强交出来的u盘内容公开，你敢听录音吗？”
王老板嘴唇颤抖，额头渗出汗珠。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亮起，一条催款短信弹出。
“再给你两个选择。”杨辰声音不高，“第一，你现在关门停业，把现有客户资源转让给我，我替你还清所有债务，并补偿三万元遣散费。第二——我立刻报警，把你做的每一件事摊在阳光下。”
王老板双手扶住膝盖，喘着气：“你……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只是想做生意……”
“你不是想做生意。”杨辰说，“你是想用违法手段挤垮我。那你可以试试看，接下来谁会帮你收尸。”
他转身欲走。
王老板突然抬头，声音嘶哑：“等等……我可以……可以谈谈条件……”
杨辰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我不是一个人在撑……背后有人……我只是执行命令……”
杨辰缓缓转过身。
王老板张了嘴，正要说话——
一辆无牌皮卡突然从街角冲出，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啸，直冲两人而来。
杨辰站在原地未动。
皮卡在距他五米处急刹，车门打开，一名男子跳下，手中拎着公文包。
王老板脸色瞬间惨白，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别露面吗——”
话音戛然而止。
那人摘下墨镜，冷冷看向杨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