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的八个字还在闪烁：“竞价已开启，首标出价十亿三千万。”
杨辰没有回复。他把手机收进西装内袋，站起身。办公室的加密平板自动熄屏，钢表表冠被他轻轻拧回原位。门外陈磊已经等在电梯口，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神情紧绷。
“秦峰那边准备好了？”杨辰问。
“逻辑后门全部激活，只等指令。”陈磊点头，“美联储死士团队也到位了，九千八百万已经划出。”
两人走进电梯。金属门关闭的瞬间，杨辰开口：“告诉秦峰，最后一道命令——如果开盘前三分钟出现异常抛压，直接切断三大投行的做市通道。”
陈磊快速输入消息，发送确认。电梯上升，数字跳到1楼。
车停在楼下，黑色商务车窗贴着深色膜。雷震站在车旁，看到杨辰出来，微微低头示意。杨辰上车，陈磊坐进副驾。车子启动，驶向纽约证券交易所。
路上，杨辰打开系统界面。账户余额跳动，一笔笔支出清晰列出：五千万融资顾问、三百万审计、八百万合规专员……每一笔都换来了不可见的力量。他手指滑动，找到“待命死士”列表。前美联储风控专家的名字亮着绿灯，随时可接入全球资金流监控网。
“他们还在串联。”陈磊看着自己电脑上的数据，“高盛、摩根、花旗，过去十二小时频繁通话，交易模型显示他们在囤积空单。”
“让他们囤。”杨辰合上界面，“等钟声一响，市场就是我们的。”
车子拐入曼哈顿金融区。街道两侧高楼林立，交易所外墙的大屏正播放今日上市名单。辰星科技的标志出现在第一行，旁边是三十七面国旗缓缓升起的画面。
车停稳。杨辰下车，陈磊紧跟其后。台阶上已有记者围聚，镜头对准入口。他脚步未停，径直走向登记处。
就在这时，主屏幕突然黑了。
现场一片骚动。技术人员冲上前检查线路，有人抬头大喊：“信号中断！备用系统无法接管！”
记者们迅速调转机位，齐刷刷对准杨辰。有人低声议论：“他慌了。”“第一次上市就出这种事，运气太差。”
杨辰站在台阶中央，左手抬起，拇指轻转钢表表冠。
他没说话，只是低声念了一个名字：“秦峰。”
地下指挥室里，六块屏幕同时爆发出密集代码流。秦峰坐在中央，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第一层防火墙被穿透，第二层日志权限被伪造，第三层认证协议被替换。不到三秒，交易所备用信号源强制切换。
主屏幕闪了一下，恢复画面。
不再是空白，也不是原定宣传片。屏幕上出现辰星科技logo，下方滚动一行字：【全球合规架构已认证】。
全场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钟声准时敲响。
“铛——”
声音传遍整个广场。三十七面国旗在风中完全展开，猎猎作响。记者们愣住，导播急忙切回直播信号。镜头拉近，杨辰站在台阶最高处，目光平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陈磊站在他侧后方，打开电脑。excel模型正在实时吞吐全球市场数据。借贷规模曲线一路飙升，已超过汇丰、花旗、三菱三家传统巨头的总和。
“他们开始动手了。”陈磊忽然说。
杨辰看过去。
模型显示，三家竞争对手在开盘瞬间联合抛售关联资产，总额超四十亿美元。意图很明确——制造流动性危机，引发连锁抛售。
“想打踩踏？”陈磊冷笑，“我们比他们快。”
他话音未落，秦峰在地下指挥室敲下回车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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