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问题。”陈磊忽然说，“这些账户背后肯定有银行内部人员协助。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结算。”
杨辰点头。“继续追查结算通道。我要知道是哪家银行开了后门。”
林瑶立刻调出新的数据面板。她筛选出与三十七个账户有过交互的金融机构名单，重点标注了三家国际投行的清算系统。其中一家位于东京的分支机构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处理了超过七十笔异常转账。
“这家分行有问题。”林瑶放大交易记录，“它的结算速度比正常流程快六倍，而且全部绕开了风控审核节点。”
陈磊快速建模分析资金流向。结果显示，该分行的交易指令ip地址与之前发现的ip集群高度重合。也就是说，同一组人在操控账户的同时，也掌握了银行系统的快速通道。
“不是巧合。”陈磊说，“这是内外勾结。”
杨辰盯着那个东京分行的标识。他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被动防御已经结束，现在轮到他出手反击。
“通知雷震。”他说，“准备行动。”
通讯器接通后，雷震的声音传来：“已在待命位置。”
“你的人熟悉日本金融法规吗？”
“熟悉。我们有当地合规顾问。”
“很好。”杨辰说，“我会把证据包发给你。目标是东京这家分行。任务是现场取证，拿到内部操作日志。”
“明白。是否需要控制相关人员？”
“视情况而定。”杨辰说，“如果他们正在执行交易，就地制止。但不要打草惊蛇。”
“收到。”
通讯结束。杨辰将加密文件包上传至死士专用信道。进度条走到100%时，主屏上的地图亮起一条新路线：从总部指挥中心指向东京。
陈磊站起身，把最后一份备份文件锁进保险柜。林瑶关闭所有外部连接端口，启动防火墙隔离模式。整个指挥中心进入静默状态，只剩下主机风扇的微弱声响。
杨辰坐在椅子上，左手再次搭上钢表表冠。这一次他没有按下去，只是轻轻摩挲。他知道雷震即将踏入敌人的核心区域，而他手中的证据，足以让整个做空网络崩塌。
大屏上，三十七个账户的风险评级图谱仍在运行。二十三个违规账户被持续高亮，颜色越来越深。举报程序已经开始倒计时，五分钟后自动触发跨国提交。
陈磊走到窗边，拉开百叶帘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已暗，城市灯火渐次亮起。他回头说：“第一批数据将在七分钟后送达瑞士finma。”
杨辰点头。他站起身，走到主屏前。指尖划过那条从开曼出发的资金线，停在东京分行的位置。
“让他们等着收文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