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真成了！” 王石头一把抢过纸，翻来覆去地摸，“这玩意儿真软和！比俺家的旧麻布还舒服！” 他说着就往自己裤腿上蹭了蹭，惹得村民们哈哈大笑。张婶也凑过来摸了摸：“还真不赖，给娃擦身刚好，省得磨破皮肤。”
王阿婆拿了一张走进茅厕，出来后眼睛都亮了：“这东西吸潮还不磨得慌！张伟，你可算办了件大好事！” 村民们见状，纷纷要讨一张试试，张伟干脆把剩下的纸浆都做成了纸，分给大家。一时间，院里全是 “这纸真好用” 的赞叹声。
就在这时，王亭长抱着一捆竹简匆匆进来，见院里热闹，皱着眉问：“都围在这儿干啥？里正明天就来巡查，人口统计还没弄完呢！” 他刚要把竹简放在石桌上，就瞥见了王石头手里的纸：“这是啥？”
“张伟造的‘纸’！擦屁股的好东西！” 王石头把纸递过去。王亭长接过来摸了摸，忽然眼睛一亮 —— 他拿起张伟做的简易毛笔（其实是用兽毛绑在木棍上做的），蘸了点墨汁（烟灰混水），在纸上写了个 “亭” 字。虽然字迹有些晕染，但确实清晰可辨，比在竹简上刻字快多了！
“这东西…… 能写字？” 王亭长的声音都颤了，“比竹简轻十倍！俺要是把人口统计写在这上面，里正肯定夸俺办事利索！” 他抓着纸的手都在抖，恨不得立刻就把竹简上的字抄到纸上。
村民们也愣住了，刚才还只当是 “擦屁股的玩意儿”，没想到还能写字。张婶喃喃道：“这东西既能擦身又能写字，怕不是个宝贝？” 刚才起哄的大叔更是拍着腿：“俺输了！俺这就回家烧茅草去！”
张伟心里松了口气 —— 既解决了卫生问题，又意外让王亭长看到了纸的书写价值，里正来了也能多份底气。可他没注意到，人群外围的李老栓脸色越来越沉。他本来是来看张伟 “出洋相” 的，没想到这 “怪东西” 真成了，还让村民们这么追捧。
李老栓悄悄退到院外，躲在老槐树下盯着张伟的院子。他越想越不对劲：一个外乡人，先是用 “邪门法子” 挖渠，又造这种从没见过的 “纸”，现在还让王亭长当成了宝贝，这不是要 “笼络人心” 是什么？说不定他就是敌国派来的奸细，用这些 “小玩意儿” 骗村民信任，等时机成熟就作乱！
想到这儿，李老栓转身就往村西头跑 —— 他要去给里正送信，明天巡查时，一定要揭穿这个 “奸细” 的真面目！而院里的张伟，正和王亭长商量着 “明天用纸给里正汇报”，完全没察觉到，一道阴鸷的目光正盯着他，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在暗中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