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娇宠:陆少他只撩晓棠

第20章 冰封下的暖流

饭后,陆承泽径直回二楼房间。经过书房时,他放下一沓画满公式的图纸:“爸,传动模型的第二版,明天改好细节。”图纸上的线条精准利落,连标注的尺寸都比一般人细致,透着超越年龄的专业。

陆振邦拿起图纸,台灯下眼中闪过惊喜,却只克制点头:“好,不急,早点睡。”待儿子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他才轻叹——这孩子,把情绪全藏进了图纸里,表面看着骄冷,内里却比谁都较真。

夜深了,陆承泽坐在书桌前,月光洒在他冷峻的侧脸上,十六岁的少年轮廓已见棱角,却裹着超越年龄的清冷。书桌上摊着陆承安的信,字里行间满是“农科院的小兔子”“晓雅姐说诊所的小猫会握手”,旁边放着沈若薇送的新钢笔,笔身被月光照得发亮。

他捏着钢笔,笔尖悬在信纸上迟迟未落。绑架的噩梦总在深夜缠上来,只有沉浸在公式与图纸里,才能暂时挣脱那些恐惧的碎片。

“笃笃笃——”轻敲门声响起。

“承泽,”沈若薇的声音像羽毛,“我热了杯牛奶放门口了,睡前喝暖身子,是你上次说的那种奶粉,托人从北京带的。”

脚步声渐远,陆承泽盯着门板看了片刻,终是没起身。可门口那杯牛奶的温度,仿佛透过门板渗进来,在他冰封的心湖里,漾开圈微小的涟漪——他知道家人的好,只是还没学会怎么回应。

百公里外的杨家屯,苏晓棠正借着油灯分拣草药。十五岁的姑娘身形单薄,洗得发白的粗布棉袄套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墨痕趴在她脚边,尾巴偶尔扫过地面;秋团蜷在膝头打盹,发出细弱的呼噜声。

张奶奶坐在对面小板凳上,戴着顶针缝旧棉袄,灯光照在她皱纹堆里:“晓棠,过几日我去县城换些布料。”

“奶奶买东西?”苏晓棠抬头,手里捏着株蒲公英,根茎上还沾着泥土。

“不是,”张奶奶摇摇头,声音压得低,“前阵子换粮票,听县供销社的人说,县城有户姓陈的干部家,找丢了的女儿十年了,说是省医院生的,跟你一般大,当年是在去乡下考察的路上丢的......”

油灯火苗跳了跳,映着苏晓棠愣住的脸。她早知道自己是捡来的,张奶奶捡她时,襁褓里只有块绣着“棠”字的粗布帕子。可“亲生父母”“干部家”这些词,像颗石子投进心湖,搅乱了平静。但她很快低下头,继续分拣草药——山里这样的传闻听了太多,她不敢当真,怕盼了又空,眼下能和奶奶、墨痕、秋团安稳过日子,就够了。

省城陈家,暖气管滋滋作响,满室都是饭菜香。赵秀兰端着刚炒好的糖醋排骨,放在十四岁的陈曼婷面前,语气宠溺:“婷婷,快尝尝,你最爱吃的酸甜口,我特意加了冰糖,比上次陆阿姨做的还甜。”

陈曼婷捏着筷子戳了戳排骨,眉头皱起来:“妈,太甜了,而且陆阿姨做的排骨是用砂锅炖的,你这是铁锅炒的,不一样。”她穿着件新做的灯芯绒连衣裙,是赵秀兰托人扯的时髦料子,在大院里很少见,惯得她说话带着点娇纵。

“这孩子,”赵秀兰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陆阿姨是妇产科主任,哪有功夫天天给你做排骨?下周你陆叔叔家聚餐,带你去吃,让陆阿姨专门给你炖。”她丝毫没察觉,自己对这个女儿的迁就里,藏着莫名的“弥补感”——当年生婷婷时她身体弱,多亏了林慧茹帮忙照看,总觉得没好好陪女儿长大,便把能给的最好的都塞给她。

客厅里,陈建国正和大儿子陈向东、二儿子陈向远说话。十八岁的陈向东穿机床厂工装,手里拿着个新做的小木马:“爸,给婷婷的,她昨天说想要个会跑的,我特意加了小轮子。”作为家里的老大,他早早进了工厂,性子沉稳,事事都让着这个娇惯的妹妹。

十六岁的陈向远推了推眼镜,手里翻着一本物理习题册:“爸,下周省重点的摸底考,我想跟陆承泽比一比。”他和陆承泽同岁,只在陆叔叔家见过几次,知道那是个穿的确良衬衫、用进口钢笔的“小少爷”,却没想到对方物理比自己还厉害,心里憋着股较劲的劲儿。

陈建国笑着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好啊,有竞争才有动力。对了,你妈说婷婷最近数学跟不上,你多帮着辅导辅导,别总让她跟院里的孩子疯玩。”

“知道了爸。”陈向远应着,目光落在桌角的红布包上——那是妈妈当年生婷婷时,外婆送的长命锁,银质的,刻着“长命百岁”,一直放在家里的抽屉里,妈妈说“等婷婷长大再戴”。他从没想过,这把锁背后,藏着一个错位的人生。

赵秀兰端着汤出来,见父子三人聊得热络,笑着插话:“老陈,下周去陆家,把向东做的木马带上,让念安也玩玩。当年怀孩子时就说,要是一个女儿,就结个娃娃亲呢,现在看,承泽和婷婷差不多大。”

陈向东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陈向远则低头翻着习题册,心里暗下决心要超过陆承泽,不能让那个“小少爷”压过自己。一家人的笑声里,没人察觉到命运早已埋下伏笔——他们疼爱的“女儿”,并非血脉相连,而真正的骨肉,正在山村里靠着草药和山林的馈赠苦苦挣扎。

城市灯火与山村微光,在寒夜里遥遥相望。

陆家暖屋里,陆承泽握着新钢笔,在信纸上落下第一个字,笔锋锐利,像他藏在骄冷下的棱角;陈家客厅,一家人围着餐桌说笑,对隐藏的真相毫无察觉,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错认的女儿;山村柴房,苏晓棠将分拣好的草药捆成小束,把“亲生父母”的念头悄悄压进心底,只盼着明天能多采些草药换粮票。

命运的丝线,早已在无人察觉处缠绕。冰封的过往之下,暖流正悄然涌动,等着某一天,将所有错位的轨迹,重新拉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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