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够机灵！”
李凯的笑声传来，“等砸开了门，抢来的物资分你一半！”
江映月靠在门后，手里握着消防斧，耳朵紧贴着门板听外面的动静。
汽油泼在门板上的 “滋滋” 声清晰可闻，紧接着是打火机点火的 “咔嚓” 声，一股浓烈的汽油味透过门缝飘了进来。
“着火了！烧！烧死里面的狗东西！”
流民们的欢呼声响彻楼道。
江映月深吸一口气，等外面的火焰烧得最旺的时候，突然打开门后的消防水带阀门。高压水流瞬间喷向门口的火焰，“嗤啦” 一声，火焰被浇灭，升腾起大量白色的蒸汽，夹杂着焦糊味和汽油味，呛得外面的人流民连连咳嗽。
“妈的！他怎么有消防水！” 李凯的怒吼声传来。
“我们连喝的水都要没了，他居然还有水灭火！”
江映月没有回应，趁机将门口的沙土撒出去，形成一道沙墙，防止他们再次点火。外面的流民被蒸汽呛得睁不开眼，一时间乱作一团。
马泽阳的声音带着惊慌：“凯哥，快想想办法啊！他有准备！”
“想个屁！” 李凯气急败坏地踹了马泽阳一脚，“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怎么办？”
混乱中，有人喊了一声：“巡逻队来了！我看到楼下有手电筒的光！”
流民们瞬间慌了，李凯也顾不上再砸门，骂骂咧咧地喊道：“撤！快撤！”
脚步声和惨叫声混杂在一起，朝着楼下跑去。江映月透过猫眼看到，马泽阳被李凯的人推搡着，踉跄着跟在后面，临走前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 1903 的门一眼，眼神怨毒。
直到楼道里彻底安静下来，江映月才关掉消防水带。
门口一片狼藉，焦黑的门板上还挂着未燃尽的布条，地上的沙土和水混合在一起，结成了一层薄冰。
她拿出工具，仔细检查了门板 —— 虽然被烧得有些变形，但核心结构完好，加固栓也没有松动，暂时还能继续使用。
接下来的几天，小区里的气氛越发诡异。李凯他们没有再出现，想来是被巡逻队吓得躲了起来，马泽阳兄妹也不见了踪影，不知道是跟着李凯逃了，还是藏到了小区的某个角落。刘琳依旧每天来给她送野菜汤，只是话越来越少，每次放下汤就匆匆离开，脸上的恐惧也越来越明显。
“孟先生，16 楼的张大爷昨天冻死了。” 这天，刘琳放下汤，犹豫了很久才开口：“他儿子出去找物资，再也没回来，老人一个人在家，暖气停了之后……”
江映月接过汤，还了一包饼干。指尖碰到温热的罐头盒，心里却一片冷漠：“军队的巡逻还多吗？”
“很少了。”
刘琳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绝望：“昨天只来了一辆车，拉走了十几个冻僵的人，说是要把他们转移到临时避难所。很多人都想去，追着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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