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深圳的硝烟散尽,一场关于品牌信誉的战争以压倒性优势结束后,加代带着对商业生态更深层次的思考,踏上了返回北京的航班。这一次的“衣锦还乡”,他带回的不是名车豪宅,也不是成箱的现金,而是一套足以颠覆他整个兄弟圈层认知维度的商业方法论。他要做的,不再是江湖式的“仗义疏财”,而是尝试将沉淀在北京城里那些无形的、珍贵的人脉与关系,进行一次前所未有的“资本化”路径探索。
1992年1月,小年夜。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走出通道的加代,只带了一个简单的行李箱。与他并肩而行的左帅,手中也只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包。没有成堆的奢侈品,没有夸张的大哥大,他们的“行囊”,装在脑子里。
前来接机的哈僧和戈登,看到两人如此“朴素”的归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在他们的想象中,加代在深圳大获成功,归来时必然是前呼后拥,豪车开道。
“代哥,帅子,欢迎回家!”哈僧和戈登迎了上来,兄弟间的拥抱依旧热烈。
“怎么就你们俩?不多带点东西回来?”戈登半开玩笑地问道。
加代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这次带回来的东西,都在这里。走,上车说。”
车子驶向东城区,窗外的北京,熟悉而又陌生。与深圳那种一切以效率为导向的野蛮生长不同,北京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由权力、人情和历史沉淀下来的独特气场。
“代哥,这次回来,准备怎么‘犒劳’兄弟们?”哈僧开着车,语气里充满了期待,“四宝子他们可都念叨着呢,等你回来,大伙儿好好聚聚,也沾沾你的财气。”
这正是加代准备要讨论的核心议题。
“财气当然要沾,但得分怎么沾。”加代靠在后座上,目光深邃,“我这次回来,不发钱,不送礼。我准备了三百万现金,但不是用来分的。”
哈僧和戈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
“我准备用这三百万,成立一个专项的‘兄弟天使投资基金’。”加代抛出了一个他们闻所未闻的概念。
“基金?”戈登皱起了眉,“啥玩意儿?”
“简单来说,”加代解释道,“这是一个只属于我们核心兄弟圈的投资公司。我出任首席执行合伙人,负责提供资金和商业模式的最终决策。而你们,哈僧、戈登、四宝子,以及我在北京最信任的这帮兄弟,都是这个基金的‘创始合伙人’。”
“我们?”哈僧更糊涂了,“我们没钱投啊,怎么当合伙人?”
“谁说投资一定要用钱?”加代反问道,“你们每个人手中,都有比钱更宝贵的资产。哈僧,你熟悉北京城里所有衙内圈子的动态;戈登,你对三教九流的消息了如指掌;四宝子,他在道上的名望和人脉关系网……这些,在过去,我们称之为‘面子’、‘关系’。但从今天起,我们要学会用另一个词来定义它——‘无形资产’。”
“我的计划是,将你们这些‘无形资产’进行价值评估,折算成基金的股份。未来,基金每投资一个项目,你们不仅能按股份比例分红,更要利用你们的‘无形资产’,为被投项目提供‘投后赋能’。比如,一个项目需要打通某个部门的关系,哈僧,这就是你的‘资产’变现的机会;一个项目需要解决地方上的麻烦,四宝子的人脉就成了‘护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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